考过就是。”沈荷语看到黄权刚才的反应,觉得他是个受不起打击的人,让她失望。
“呵呵呵,重新苦读,三年之后再来考过……沈小姐说得真是轻巧……人生有几个三年呀。”
沈何雨的话犹如重锤,字字叩击心灵。忽然黄权觉得气短,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头上传来阵阵剧痛,像顶了一块三百斤的巨石。
“解除婚约的事情容我考虑一下,至于补偿银子,你们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黄权强忍不适,和黄午往外走,也没管沈老爷和沈荷语什么反应。
……
时值二月,春雨纷纷,下着下着天空居然飘起鹅毛大雪,一场倒春寒不期而至。
黑暗里,黄权像在做梦,一切如水中月,镜中人。
“你还有什么遗憾?。”
黑暗中没有回应。
“也罢,你的遗憾就是我的遗憾,我来为你完成。”
“好……”
黑暗中传来黄权细微的声音,如蚊子一样轻,好像他终于做出了某种妥协。
我居然在跟自己说话?
黄权睁开眼睛坐起来,浑身精气神十足。
他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黄午则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昨天晕倒了,被黄午背回来,睡到现在,黄权隐隐记得。昨天他的确晕倒了,却并非对外界一无所知,只是意识处于深度迷离的状态。
“祖树啊祖树,居然是你。”
黄权对戴在头上的珊瑚状物件说话,像自言自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此时的黄权,气息深沉稳重,眼睛里闪烁精芒,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
准确的说,昨天他已经气死在当场,却被头上的“祖树之冠”守住一丝魂魄不灭。无意之中,又和祖树之冠里的一缕残魂补缺,合二为一。
现在的黄权仍然是黄权,独一无二,只有一个躯体,却有一条融合的魂,还有双重的人格。
黄权是第一人格,那第二人格则叫做黄泉,来自久远的氏族古纪,黄家第一战神。
而头上的祖树之冠,当今世界上早已无人认识,或者可以说古往今来,也只有他见过祖树的真面目。
那可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呢!
而头上的祖树之冠,实际上是斩落下来的一点残片。虽然只是残片,却仍旧包涵了无穷玄妙,毕竟“祖”之一字太过沉重,不是谁都能承担得起的。。
是我成就了你,也是你保住我一丝意识不灭,在时空之外游荡,避开无数劫难,直到今天。
而那前世的记忆,随着本体的伤亡遭到巨大损害,相当一部分已经遗失,或者说封存。损害和裨益是相对的,牺牲拥有的一切来换取一丝残魂不灭,寄居在祖树残片里等待重生。
“寿丹,完成十次武道进化的人,用自己的精血炼制而成,吃了可以增加寿命,也是强身健体和疗伤的圣药,虽然算不得极品,但绝不失为好东西。”
黄权看到桌子上的木盒,想起仁乐郡主赠送给自己的寿丹。以前他不懂,现在他比谁都懂。
黄权打开几个盒子,把十几枚寿丹像吃零食一样全吃了下去,随着药力化开,肚子里像有一团火开始燃烧,热浪一阵一阵朝全身扩散。
寿丹的正确吃法,是含在嘴里用口水慢慢的化,一次化不完,吐出来保存好,等第二次再慢慢的化。如果普通人一口吞下寿丹,会被猛烈的药力活活烧死。
我身体太弱,必须要重病下猛药,不然永远只能当一个柔弱的书生。
“玉兔吐息法。”
黄权盘膝而坐,运转起了一种神秘的打座法门,叫做玉兔吐息法。
随着法门运转,他满面潮红,寒夜里也热得满头大汗淋漓,身上一阵阵白气升起来,和第一次见到仁乐郡主时的情景一模一样。只不过仁乐郡主是武道十重,跟沈荷语是一样的境界,而自己则是刚刚起步。
兔子是世界上呼吸最快的动物,黄权现在就像兔子呼吸一样,胸口快速起伏,猛烈的消化寿丹。
绝大部分记忆被封存,还好仅存的记忆里仍旧有不少好东西,比如这套玉兔吐息法。武道修炼讲究稳扎稳打,但这套玉兔吐息却是反其道而行,有点剑走偏锋的味道。
对于修炼一道,黄权那是轻车熟路,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境界划分,和自己那个时代还是不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