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如今二人全是易容进来的,如果把易容颜料都撤掉,自然也能取信何锦,但是却会令锦衣卫与番子怀疑生事,当下子龙说道,“何大哥,我们要现在就见王爷,他睡了没?”
&&&&何锦见得二人如此,当下便知道二人所说的事非同小可,当即点了点头,说道:“王爷这一路行来,食少烦多,整日介都睡不了多少觉!依着平日的习惯,都是到子时才扛不住,睡过去的!所以现下这会儿,当是没睡!”
&&&&“爹爹竟然忧烦到此,却是我这个做女儿的不孝了!”婉儿听得何锦所言,不由得差点泣出声来。
&&&&好在子龙反应迅,立即说道:“婉儿休哭,哭花了脸,我们待会儿可就不好出去了!”
&&&&“呃!”婉儿闻言强行收住了哭声,然后点了点头,一起看向何锦。
&&&&何锦轻轻一笑,说道:“你们随我来,我带你们去见王爷!”
&&&&说完之后,何锦推门而出,缓缓向着院子深处走去。一路行来,值守的侍卫见是何锦带着两名侍卫,都是没有盘查,直接放行。
&&&&直到来到一间不大的房子前,里面还亮着灯火,一个身影却映在窗纸上。门口正有两名侍卫把守,其中正有那阿牛。
&&&&当下何锦走上前去,说道:“阿牛,这两位兄弟有要事启禀王爷,还请你通禀一声!”
&&&&阿牛二人为安王的贴身侍卫,地位大不一般,便是何锦,也不可能管束到他。当下只见他点了点头,正准备回身去禀报的时候,房内传来安王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你们进去吧!”阿牛闻言也不再请示,直接让开了路,何锦对着二人点头示意,二人直接抬步走进了这间房子。
&&&&进了这间房子,现这却是个不大的客厅,安王正在窗边慢慢的踱步,本来坚挺的腰身,都有些佝偻,满是青丝的头,也有些花白。眉宇间,一脸郁结,眉心中,一个深深的川字。
&&&&婉儿见了不由得心中一痛,待得子龙掩上房门,再也忍不住,直接便泣道:“爹爹,你这是怎么了?”
&&&&本来是背对着二人踱步的安王闻言骤然停下脚步,双肩一抖,满脸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却哪里见到婉儿那可爱的娇颜,只见到一满脸麻子的侍卫,正有些要哭的模样,显然刚刚那句话,便是他说的了。
&&&&“你是……你是婉儿?”安王迟疑片刻,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婉儿拼命的点了点头,说道:“爹爹,就是我!”
&&&&“你现在易容了吧!”安王也是行走过江湖,对江湖上这神奇的易容术,却也是有所耳闻,此时见到,却也是直接猜了出来。
&&&&“嗯!”婉儿继续点头说道,“爹爹,你何至于此啊!”
&&&&安王闻言微微叹息一声,说道:“嘿嘿,你爹爹我一心为了振兴大明,夙兴夜寐!这次盐池灾荒,也是想尽一尽我朱家人的责任,不想反给这阉人可趁之机,着实可恨啊!”
&&&&“王爷勿忧!”子龙先是小声的安慰了一下婉儿,使她不致情绪激动,然后说道,“子龙参加王爷!”
&&&&“你是子龙?”安王听得这人竟然就是子龙,突然心中一动,问道,“子龙可是有破解此次事情的办法了?”
&&&&“王爷果然英明!”以前的子龙却都是直来直去,哪里会说奉承话,如今与婉儿学了许久,却也知道一些应有的客套,只听他说道,“这次我丢失了王爷的宝物之后,就与婉儿一起,进京寻找到了夺宝之人,然后便明白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当下子龙便把从闯马德贵府邸,再到闯皇宫,以及最后与马德贵的交谈的事,却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安王,末了还把那幅浣纱美女图,拿了出来,呈到安王面前。
&&&&安王本来忧愁不已的脸色,在子龙的述说之中,慢慢却也平静了下来,及到子龙拿出幅画,安王不由自主的拿起了画,问道:“你们都看过画吧?”
&&&&子龙与婉儿点了点头,安王见了,叹息了一声,看了子龙一眼,说道:“好吧!这其实是先帝亲手所画,但是却实是给我的一道密旨!所以这幅画意义非同凡响,我却也一直不拿它公之于众!”
&&&&原来这画竟然是弘治皇帝给安王的密旨,难怪竟然是用制诰之宝为印,婉儿闻言不由得释然,只是瞬间一个疑惑又萦绕在她脑海之中,先帝给爹爹的密旨,那这密旨到底是干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