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还有不一样的!”
警卫员的动作没停,他又划拉开一件鬼子的军服,这次是一瓶瓶蓝色的药包从里面露了出来。
警卫员就像翻找宝藏一样,从一箱箱日军衣服里头,翻出了许多包装不一、颜色不一,但都写着外国字的药瓶。
院长瞧见这些药瓶,身子越挺越直,像是胀满的皮球,他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有条不紊地安排手术时间,吩咐各个科室的工作,没再看顾明等人一眼。
野战医院一下子变得闹腾了起来。
几名警卫员帮忙给这些药品别类,医生护士有组织地过来拿走自己需要的医药用品。
每一个疲惫的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容。
这里的医疗用品多得简直用不完,且种类繁多,应有尽有。
甚至把医药室的柜子放满还有盈余。
战地医院的医生们原本还抠抠索索,从指甲缝里挤着药来治疗伤员,现在已经可以放开手脚,大干特干,这感觉不亚于从一个吃不饱饭的农民突然变成了腰缠万贯的土财主。
几名医护组的人员,从其中抽调出一部分医疗用品,送往其他缺乏药品的野战医院。
顾明也受到了司令员的直接嘉奖,被授予了一等军功。
司令员又表扬了一番顾明,看看时间不早了,让人向院长带话好好休息之后,便坐上了车。
李云龙等人送司令员坐上车,目送吉普车在引擎的轰鸣声中走远后,旅长陈庚脸色突然一变,跳起脚来发飙道:“李云龙!”
“你小子还敢骗我没战利品……”
他两眼四下一扫,却扫了一个空,手指尴尬地落在半空。
周围只有来来往往的医务人员和杵着拐杖的伤员,哪里还有李云龙的身影。
原来,早在目送首长离去的时候,李云龙早已经跑没影儿了,顺道还带走了顾明。
保德县附近的一座小村庄,386旅新一团的根据地就在这里。
新一团四下分散,各自为战之后,李云龙虽然名义上还是个团长,但手底下现在能指挥上的,就只有一个警卫排的士兵,以及一个营的战士了。
从野战医院回来之后,他就两腿盘起来坐在炕上,炕桌上摆着一盘花生米,还有一小碟酱黄瓜。
“老赵,来来,就差一瓶地瓜烧了,咱今天高低得整上两口。”
李云龙伸手向赵刚要酒喝。
赵刚见了他开心的样子,就知道他要么是让别人不开心了,要么就是有仗打了。
有仗打的前一天,必定要整上一叠子花生米,好好喝上一口。
今天一看,哟,酱黄瓜也整上了。
这是两者皆有啊。
不过想要喝酒,门都没有。
现在可是大白天。
“说好了军事归你管,生活纪律归我管,你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就要酒喝,生活作风都成什么了,让下面的战士们看见了,还以为你李云龙是个酒蒙子,你这个部队还怎么管!”
李云龙知道这酒轻易喝不成,于是跟赵刚慢慢磨起来:“老赵啊,你先别骂我,这事儿我讲给你听,你准能高兴得喝上两口……来来,你先坐下来。”
“我不坐,你也给我起来。”
“嘿!你怎么还动上手了。”
从野战医院回来,李云龙心里正痛快呢,就差一口酒延续这个痛快劲儿了。
现在光看桌子上的两盘小菜,口水都流到了肚子里,没酒喝那叫事儿吗?
见赵刚死活不让自己喝酒,李云龙心里跟猫抓似的,肚子里的痛快劲儿现在全都转化成了火气。
他当即就骂上了街:“老子的新一团老子说了算,我给你面子才叫你声政委,我老李还没服过谁的管,我告诉你,今天这酒我还就喝定了!”
赵刚本来是个读书人,但常年跟着这个暴脾气当政委,他嘴里也早就不干净了。
俩人都不是挨骂的主,当即就关上了窗户对骂起来。
外头的警卫兵早已经见怪不怪,一天听不着里头的骂声还不习惯,现在听着了这对骂的声音,心里也就舒坦了。
顾明是在晚上去到李云龙作战指挥室的。
这天月明星高,天上没有一朵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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