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将这回事抛之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张大彪的心中却是另外一种想法。
他看这个二营长,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
自从二营长从野战医院从医院回来之后,他感觉这位二营长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原本沉默寡言的二营长,突然变得能言善辩,跟他二营的战士很快打成一片,成了互诉衷肠的好兄弟。
而且这个文盲,突然还识字了,还会日文。
虽说人在经历过生死之后,性格确实是会改变,但是在张大彪的眼中,顾明最近的这一连串神奇地表现,让张大彪不禁有些怀疑,顾明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次,他准备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盘问一下这位二营长。
顾明自然不知道张大彪的这些心思,他从始至终都只是把这当成了一次小小的任务而已。
几人结成小队,从一些村民那里借来了竹筐就出发了。
四周的小树林基本都已经空了,几人不得不走得远一些。
地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积雪,积雪下面混杂着冰渣子,极为湿滑,布鞋踩在这些浅薄的冰层上面,就像是踩在溜冰场上一样。
“顾营长,咱还没进过野战医院呢,跟咱详细说说那野战医院长什么样吧。”
走了没多远,一营长张大彪马上就挑起了话题。
一旁的几名战士听到了也是十分的兴奋:“是啊一营长,还没有听你提起过野战医院呢,那里是不是全是黄花大闺女,听说里面的护士长得都跟天仙似的,是不是啊?”
8路军里头基本都是男同志,这些男人又基本上都是打着光棍的年轻男人,长这么大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看一只母猪都觉得眉清目秀。
村子里头虽然也有女人,但都是农村的大脚妇女,女人的气质所剩不多,粗野气息倒是只多不少。
野战医院的女同志就不太一样了,里面的护士有很多都是大学生,不少都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会一些琴棋书画,信仰马克思主义,也会看赫列勃尼科夫、马雅可夫斯基的诗集。
一听到这个话题,这些气血旺盛的男人纷纷都忍不住了,让顾明讲一讲野战医院的事情,让兄弟们开开眼界。
“嗨~这有什么好说的。”顾明摆了摆手。
对于阅女无数,同时是多个榜一大哥的顾明,那野战医院的女人确实没什么好聊的。
最终架不住战士们的热情,最终顾明还是简单说了一下在野战医院里的生活,其中提到了那名叫做秋冉的女护士。
“顾营长,我敢保证,那姑娘一定是喜欢上你了!”
“没错啊,要不是看上了咱顾营长,那姑娘能偷人团长的药给他用吗?”
一群战士们吵吵嚷嚷,纷纷发散着自己的思维,从顾明的只言片语当中,幻想着那名叫做秋冉的护士,究竟是一副什么天仙长相,直把这个模样只算得上是清秀的女人,想象成了天上的嫦娥。
这时,一营长张大彪突然从身后一拍顾明的肩膀,朗声道:“顾营长,我记得你还提到过一名敌工部的同志吧,那个人叫什么?是哪只部队的?说不定我认识。”
“哦——你说那个老哥啊。”顾明面上不动声色地笑着回应,心里却咯噔一下。
看张大彪的样子,这是起疑心了啊。
他娘的,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这要是被人揪着不放手可就不好弄了。
“对,那位老哥叫什么?”张大彪与顾明勾肩搭背,关系似乎十分亲密。
“这么一说我倒有点想不起来了,叫什么来着……”顾明深知,用谎言去弥补谎言,只会创造出更多的谎言。
他正寻思着要怎么敷衍过去的时候,一阵枪响突然从远处响起来。
“啪啪啪啪!”
一连串四声射击声,训练有素的战士们迅速反应过来,趴在地上找好掩体。
顾明反应稍慢一拍,躲在一颗一人半合围的大树后面,暗中松了一口气。
这几声枪响真是救命的及时雨,要不可得露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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