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忽然说了声。
声线独特很是悦耳,仿若寒冬的雪粒清冽淡漠。
池颜闻言松了口气。
原来是租房。
f区这一带并不平稳,经常出现入室抢劫杀人的事件。
以防万一,池颜左手放在上衣口袋里,紧紧握着电击器,心里稍微有了一些安全感。
拿下锁,只开了门缝,池颜警惕地看向门外的人,故作冷静地问:“请问您一个人吗?”
门外青年听到她因为害怕而颤抖的声音,微微抬起帽檐,漆黑瞳眸掠了一眼门缝。
屋内光线昏暗,只能看清她那片苍白近透明的下巴,纤白消瘦。
“嗯。”他回应。
只听少女又问:“请问您是从哪里来的?”
青年默不作声。
池颜心尖颤得越发厉害。
扑通扑通——
直到青年从口袋拿出一张面值为一千的新币,递给了她。
“可以吗?”
池颜呆愣地看向那张新币。
一千面值的新币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是第一次见。
“进、进来吧。”她茫然无措地打开了门,让出位置。
青年踏入屋内,闻到一股浅浅的香味。
客厅出乎意料的干净,老旧木质地板经常打扫过,可以说是一尘不染。玄关地板铺了一张缝补过的地毯,踩上去十分柔软。
一旁架子点着一盏烛灯,由布罩盖住,光芒透过丝线缝隙扩散至屋内,看上去温馨又美好。
“找不开。”少女温吞的声音在身旁传来,青年看到她为难又不好意思的神情。那张一千新币在她看来,好似烫手山芋一般。
青年收起那张大额新币,从口袋拿出一张一百,递了过去。
她脸蛋红了又白,垂下眼眸,有点局促不安。
显然一百新币对于她而言,也是一样。
池颜已经穷到连饭都买不起了。
家里猫粮也剩下那半盆。
若不是山穷水尽,她也不会想到出租家里二楼的屋子。
之前她一直帮附近一家诊所写药单,工资勉强够养活自己。
但半个月前,诊所内出现怪物,将医生残忍杀死。池颜那天休假,才得以幸免。
医生死了,诊所也关了。
她到处投简历,但在f区,很多地方并不要女性,所以这半个月她一直待在家里,快活不下去了。
“我住五天。”青年嗓音平淡又干净,没有收回那张一百新币。
池颜迟钝地抬头,剔透澄澈的眸子漾起一点点光。
“谢谢!”
在灰暗的夜里,显得生动又漂亮。
青年毫无波澜地看了一眼,目光一转,落在楼梯间,问:“哪间屋子?”
“您跟着我。”池颜小财迷似地收起一百新币,迈着小碎步走到木质楼梯上。踩上去楼梯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年代久远又老旧。
青年看到扶手边缘有修过的痕迹,修理技术不怎么好,铁钉歪七扭八地钉在上面。
许是为了美观,屋子主人用纱布做成假花,缠绕在上面。
前面提灯的少女边走边问:“我叫池颜,请问客人您的名字叫什么呀?”
青年轻抬下颌:“谢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