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一周的军训结束,一个个帽沿下都是黝黑的脸蛋,军训总结大会开完,大家都很疲惫,胖子搂着张福龙的肩膀,明天就去库车了,准备好没,张福龙抬起头眼神坚定的看着胖子,我一定要让这趟出行有重要收获。
充电器,换洗衣服,毛巾牙刷,剃须刀…张福龙把这次出行要带的东西一件件的准备,张震推门进来,兄弟,收拾行李呢,还缺什么?张福龙摆摆手,啊,不用了不用了,带这些就够了,咱们是去找线索的,办了正事就行,张震随后说,那咱们就库车见,我先回家养精蓄锐!好的兄弟,库车见,张福龙看着张震出去,继续收拾着行李。
你好!火车南站多少钱?张福龙在马路边拦了一个黑车,中午这个点,乌鲁木齐市的空车很少,衍生出来很多跑黑车赚钱的人,五十!张福龙一听,吓了一跳,我的天,你这狮子大开口啊,算了算了你走吧,看着车远去,张福龙走上天桥,去坐BRT1号线。
车缓缓驶入南站,张福龙下车看到安检口的队排的巨长,这十一回家的人可真是太多了,票张福龙已经取过了,便跟上大部队去过安检,排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到张福龙了。
来,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安检员命令着张福龙,新疆的安检是全国最严格的,张福龙只能照做,从安检机拿到行李,张福龙来到二楼候车。
二楼也已经是人山人海,离火车到站还有二十分钟,张福龙被拥挤的人群吵得有些躁动,其实这只是候车,真正让张福龙窒息的,是上火车之后。
乌鲁木齐—和田的客车马上就要进站了,请大家最好准备,有序乘车,广播上的播报员在报着进站信息,张福龙早就在检票的队列中等好,找到车厢号,张福龙有些绝望。
我的天,这是绿皮火车,车上没有空调,还是原始的开窗户通风,我真的是服了自己,为什么买这趟车!张福龙放好行李,找到自己的位置,硬座车厢的小桌子上一层细沙,一个带着花帽子的维吾尔族大叔坐在了张福龙身边,过了一会,来了一对维吾尔族老夫妇,在一个一个找位置,张福龙心里默念不要坐这,不要坐这,这对夫妇慢慢走了过来,在这里!那个男士用维语说道,张福龙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把行李放在了架子上,坐在了自己的对面。
火车开动,两声鸣笛,张福龙看着窗外,期待已久的库车终于要来了。
车里十分嘈杂,加上难闻的气味,张福龙有些窒息,他已经受不了这种环境,这时火车刚到吐鲁番车站,吐鲁番是一个Y字型铁路,去南疆的火车需要在这里停靠,更换车头,等了大概半个小时,张福龙的衣服已经湿透,车厢里的小孩在哭,靠前座位的人们载歌载舞,张福龙后悔贪便宜买了这趟车。
旁边的维吾尔族大叔和对面的夫妇在聊天,说的维语,张福龙听不懂全部,但是大概意思能知道,这三位都是去库车的,这时对面那个男的用不熟练的汉语问张福龙,阿达西(维语里朋友的意思)你去哪个地方?张福龙勉强笑一笑,我去库车,你库车那个地方干什么去呢?维吾尔族男人问道,我去旅游,张福龙不太想搭理他,看着窗外,那个维吾尔族男人开了一桶泡面,去到车厢尽头接开水,列车员高声喊到,前方隧道,把窗户都放下来,张福龙用劲拉窗户,可是窗户怎么也下不来,对面那位维吾尔族男人过来帮忙,果然是力气大,一下就把窗户拉了下来,张福龙坐下,看着那个男人,他笑了笑,继续和维吾尔族老大爷聊着天。
突然就在这时,张福龙听见维语里面有一个词羊塔克协海尔,他很熟,便竖起耳朵仔细听,但是后面的内容,他便听不太懂了,无奈只好走到车厢连接处,活动活动筋骨,天色已晚,列车缓慢的驶向库车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