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为了制作出不同效果的面膜,江闻钰连着几天起早贪黑,还得采药去沈敛月处换材料,忙得不亦乐乎。等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江闻钰选了个时间等在了去弄玉舫的必经之路。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一顶精美的轿子出现在了江闻钰的眼前,绛红色的流苏垂落在原木色轿子的四周,轿顶正中镶嵌着一颗柔白的珍珠,虽没有更多奢华的装饰,但看那轿帘上的图案,一针一线精致细腻,看得出轿子里的人非普通人家。
江闻钰向前,拦住了轿夫的去路,大声道:“苏晚晚姑娘请留步。”
“为何停下来了?”轿子里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柔弱娇媚,只听得叫人骨头都酥了,苏晚晚掀开帘布,从轿窗里探出头来,黛眉清扫,眼波流转,可惜带着白色的面纱,无法看清她的绝世容颜。
苏晚晚正是弄玉舫的花魁,众多公子哥儿一掷千金想要与其共度良宵的女子。但听闻苏晚晚卖艺不卖身,从未委身于任何人。
“在下江闻钰,有事与姑娘相商。”
“江闻钰?”苏晚晚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但看江闻钰的模样并无恶意,好奇道:“我与你并不相识,不知有何事呢?”
“是……是关于脸上桃花春自开的。”江闻钰念了《偶成》的一句诗,素闻苏晚晚博学多才,想来应该明白江闻钰的意思。
果然,苏晚晚带着温柔的笑意颔首道:“那就有请江姑娘随我来。”
见苏晚晚应允,江闻钰连忙跟在了轿子后面,一同从侧门进入了弄玉舫。弄玉舫外观是船,里面的布置别有一番风味,只见舫内雕栏玉彻,檀木作梁,珍珠帘幕,随处可见奢靡之色。
还没到营业的时辰,弄玉舫里安静不少。
苏晚晚带着江闻钰上了二楼,进了房间,入眼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上面放着一张古琴,一看就价值不菲,旁边一只琉璃花瓶,正直深春,插着几只粉色的桃花,账幔随风轻漾,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墙上挂着一幅江南烟雨图,上书题字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手笔。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上铺着如水色的云落绸缎。
与江闻钰那简陋的卧居简直是天壤之别。
小婢进来为两人奉上茶水后脚步极轻的退了出去。
苏晚晚示意江闻钰坐下,这才摘下一直带在脸上的面纱。明眸皓齿,眉目传情,果然是个美人,只是不知为何,原本白皙的脸颊上有着一块块的红色斑块。
“江姑娘是如何得知奴家最近身子抱恙?”
原来江闻钰念的那句诗不是称赞苏晚晚的花容月貌,而是说她的脸最近出了问题,其实就是换季过敏。
但古时候全靠中药调理,那些大夫只会让女子内调,见效慢不说,稍有不适,还会在脸上留下难看的印记。像苏晚晚这般女子,是万不能让自己的脸有一点点的瑕疵的。
“长春堂沈敛月。”江闻钰咧嘴一笑。
这怪不得她故意打听,是她之后再去的时候,沈敛月眼见她皮肤的变化,因此希望她来看看苏晚晚能否用她的方法医治。。
当然,江闻钰心里认定这两人有着不可寻常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