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的小鹿,黑溜溜的眼浸出水花,在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的晶亮,透着一丝楚楚可怜。娇俏的脸上仿佛涂了一层殷红的的脂粉,如同夕阳西下时的晚霞,璀璨夺目,可以映红整片天空!
顾掣峰盯着她红润饱满的唇,刚刚被侵袭过,透着些光泽透亮,眸中一暗,全身的热气下涌,他暗自咒骂,妖精!
不着痕迹的吸了口气,压下心口的涌动,双手捧住她的头。颜柯使劲的挣扎,挣脱不得,只能由着他,一双眼睛却依旧不满的瞪着他。
顾掣峰莫名的心情好起來,对上她愤怒的眼,无奈的将她抱紧又松开,嫌弃似的将她从抬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在颜柯再一次发火之前,开口道:“以后别这么穿!大庭广众的,你看看自己穿得像个什么样子!”
裙子才过膝盖!领口开的那么低!一边的肩带根本不足以挂住整个裙摆!白色衬得她像妖精,一点都不好看!难看死了!
颜柯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脑子里混混乱乱的还是刚刚他的舌随意搅拌的场景,听着他鄙夷的口气,不自觉的哼声道:“我好不好看要你管!”
“嗯?”顾掣峰的思绪还停留在她的装扮上,根本沒听清,谁知颜柯却以为那是威胁,又怕他强吻,赶紧捂住了嘴巴,“不管你的事!我就要这样穿!”
急速做出的动作,孩子气的话,惹得顾掣峰低低的笑出声,颜柯看他一会儿黑着脸,一会儿笑呵呵的模样,越來越觉得自己弄不懂他了。
他捻了她耳边的一戳发,轻声的威胁道:“那你到底要不要乖乖听话?”
粗糙的手指轻轻地揉着她的耳垂,她浑身发麻,脚下一阵无力,糊里糊涂的就点了头。顾掣峰温和地一笑,“嗯!这样才乖嘛!听话的女人才可爱!知道吗?”
颜柯再次点了点头,顾掣峰一笑,帮着整理了一下她略显糟乱的衣裳,好心的提醒道:“整理好了再出去!乖!”这才满意的走出去。
颜柯靠在墙上,紧盯着那扇门,半天沒有回过神,他怎么可以霸道成这样?
手不自觉地摸上唇角,那里似乎还停留着他灼热的温度,她记得他走出时,他嘴角的一点红,那是她咬的。当初赵敏在张无忌的唇角狠咬一口让他铭记了一生,那么他呢?
烦!真烦!什么乱七八糟的!
她烦躁的拿手接过水花,往脸上浇去,镜中的女人淡妆略花,可娇红的脸却比化浓妆还艳了几分,浑身都透着一种......娇媚!
疯了!都疯了!
她想她一定是疯了!
等她重新收拾好自己,走出洗手间时,宴会已经进行了一半了。觥筹交错的光影,她悄悄地从洗手间走出來,长长的走廊,人烟稀少。
应该都去贺寿了吧,她暗自猜度,这才放心的走出门。要是被人碰到,她要怎么回答去哪里了?
走廊有些安静,远远地听到那边的有人在贺词,她不想去,百无聊赖。脚步随着花园的小石子路走,花藤在月色的映衬下多了一份清幽。
花叶繁茂,散发阵阵的暗香,她的身影却有些憔悴、孤寂,找过來的季子棋见她独坐回廊小凳,心口一紧。大步走过去,西装外套已经找到了她单薄的身子上。
肩头一暖,颜柯惊了惊,下意识的想要推拒,却听见熟悉的声音,“穿上吧!夜寒露重!你身子不好,就别固执了!”
带着关心的话语,让她沒有办法推辞,却也能像往日那样佯装心安理得,拢了拢肩上的衣服,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道了声谢谢。
以前沒有把话说开,她可以假装,可今天冲破了那层薄膜,她要怎么继续假装看不见?
闪躲的模样,疏理的语气,季子棋心中苦闷,嘴角扯出一个笑:“小柯,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了,那么我也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颜柯沒想到他会直接挑明,看着他眼角的苦涩,叹了一口气,“子棋,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季子棋在嘴里咬着这三个字,似是要搅碎一般,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双手箍住他的肩膀,不让她有任何逃避的可能,一字一句道:“小柯,这么多年了,我让的够久了!我不想再当你的好朋友!”
颜柯抬头撞上他坚定的眸,似蕴藏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如果说顾掣峰的眸是一片深沉的**,那么他此刻的眼一点也不会亚于他的。
季子棋似是意识到了自己的急切,见她眼神停滞,怕吓着了她,执着的问道:“你既然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