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n难得的淡笑,“Ken只是先生的助手,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ET”
当年他被仇人追杀,是他顾国荣救了他,给了他新的希望。救命之恩记在心里,他问他愿不愿意跟他一起,他想他上无父母,下无妻儿,犹豫了一瞬,点头便算作是应下。
这一应,他跟了他便是十几年。
风风雨雨无数,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Ken瞟了一眼身后紧闭着门的会议室,平静无波的眉宇间竟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人类该有的情绪??惆怅。
*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起來,正在打扫屋子的颜柯一阵心惊胆战,把电子显示屏打开,看到熟悉的容颜,才算是放下一颗心來。
“你怎么來了?”门一打开,颜柯便问。
颜莘仔细的观察着她的神色见她好像并无异像,这才开口,“我是担心你,你真的沒事吗?”说着,又开始细细的查看她。
到底是血浓于水的亲姐妹!以前装模作样的针锋相对、相互伤害,弄得两人都是痛苦无比,如今,敞开自己,心结虽沒有被完全解开,但至少面对了内心的真实情感。想关心便关心,把自己的情感清晰的表达出來,不再做些违心的事,反而自在了不少。
颜柯想,她始终都是比不上颜莘的,如若她遇到这种事情,她必定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不会选择迷糊的相信。因为在她看來,沒有什么事情事不能说的。然而,颜莘却处理得很好,愿意等她主动说出來。
“沒事!”
只要她关心的人不相信,她所爱的人不相信那些虚假的东西,她是不会在乎外面那些人怎么看的。
颜莘狐疑的看着她,见她坦然的继续擦桌子,她也把放心下來了,不过想到那些内容,还是忍不住问:“姐,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啊?”
一说到这个,颜柯就觉得自己愚蠢至极,把事情的始末说清楚了,颜莘也皱了眉头,忽然又想到一个问題,“姐,你为什么要卖房子啊?你很缺钱?”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问这个问題呢?难道她就不能缺钱,不能卖房子了吗?
颜柯的手顿了下來,开玩笑一般的道:“怎么?我就不能缺钱吗?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呢!阳阳和果果的学费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对哦!阳阳和果果快开学了呢!而且,姐姐确实很久沒有工作了!
颜莘一想,立即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到她手里,诚恳的道:“姐,你要是缺钱的话,就先拿去用吧!密码是我俩的生日。”
颜柯看着自己手里的银行卡,有些感动,又有些哭笑不得,手掂了掂轻飘飘的银行卡,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在心间汹涌澎湃,似要溢出。
手忍不住捏紧了银行卡,薄薄的卡片几乎变形,这不仅仅是一张银行卡,还是她对她的关心!
她做了那么多的错事,自从在医院她问过她是否有难言之隐,而她不肯说之后,她就再也沒有问过她原因,她在等她主动把事情说清楚,但她却依旧什么都沒有说。
如今,出了事,她还是第一个跑來关心她的人,她该怎么办?
眼角开始湿润,她总是那么大度,大度到让她自惭形秽!从小到大,无论她做错了什么,拿了她什么东西,她总是能轻易的原谅她,而她却不能!
她这个妹妹有多好,就证明她这个姐姐有多坏!
她懂事早,沒有安全感,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一些防备之心,心里会计划出自己的小九九。以前她总固执的以为她的东西都有她的一半,所以只要不超过伦理道德这条底线,她总是拿她的东西拿得毫无愧疚,还自认为理所应当!
可如今,她辛苦工作的來的报酬全部塞到她的手里,她才惊觉那份无言的宠溺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她真的好好,好到让她觉得妒忌……
“小莘,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她猛然搂住颜莘的肩膀,在眼泪留下來之前,紧紧的抱住她,真诚的道歉,不仅仅是为了顾掣峰这一件事,还为了小时候许许多多的事。
她对不起她!
“姐……”
颜莘也搂住了她,无声的话语在两人之间流淌,她懂她在说什么,但又不懂她在说什么,她们是亲姐妹,相互扶持本來就是应该的。
许久,许久,姐妹俩拥抱在一起,都沒有分开。娇艳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未拉紧的窗帘,灿烂的照耀在这客厅的一隅,千言万语都化作了这一个紧紧的拥抱。
沐浴在阳光中的她们如同未出生之前,在母体里一起拥抱,互相给予力量,等着时机成熟,一起面对新世界时的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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