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甚清楚,那经文都是天地正道,并无利害的武学,只是浑身也如脱胎换骨一般。”言罢又环顾四周道:“兄长,雨晴呢?”
鲁达一怔,缓缓指着塌上道:“你看看这个吧!”
只见塌上整齐的摆放着一叠洗完的衣裳,旁边放着一封书信。
“发生了什么事?”慕容雪疑道。
“月前,雨晴和花兄弟一去未归,小六子说,这封书信是雨晴留给你的。”
慕容雪大惊失色,口中喃喃道:“晴妹给我留下书信,一去未归?”慢慢走到塌前,缓缓拆开书信。
只见信上几行娟秀的小字: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离别。
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
君有复国命,心坚妾不怨。
情深难再语,努力加饭餐。
慕容雪读罢,后背似凉水泼了一般,冷彻心扉,两行热泪滚滚而下。
鲁达抢过书信看罢,不禁长长叹息,“想不到……”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慕容雪呆立在那,凄入肝脾,口中喃喃自语:“君有复国命,心坚妾不怨。我就算曾经一心复国,也不会弃她不顾啊!”环顾四周,这熟悉的地方却再也不见雨晴的身影,不由悲从中来。他转悠到雨晴房内,凝视良久,眼泪又夺眶而出,
他回到房内,在小六子身边蹲下说道:“你已经是个少年了,哥哥给你起个名字,你愿意么?”小六子咧嘴笑着道:“愿意!”
慕容雪低头沉思片刻,脸上挤出一丝微笑道:“你以后就叫无忧吧,愿你长大以后,像天上的燕子一样,也能有一个不离不弃的依偎在你身边,自由翱翔,无忧无虑。”
小六子高兴的点点头,嚷道:“我叫范无忧!”
慕容雪起身,凝望着鲁达。
“贤弟,你要干什么?”鲁达大惊。
慕容雪双膝跪倒,凄然道:“兄长,小六子,小弟就托付给你了,恳求你教他武艺,长大后能出人头地。”
鲁达大惊,扶着慕容雪,“你要干什么啊?”
慕容雪叹息一声,“小弟蒙兄长救命收留,给你填了诸多麻烦,我该上路了。”
鲁达扶起慕容雪,惊慌失措,“贤弟,你我义结金兰,怎么说这话,俺如何舍得你走?俺和你去把他们追回来!”
慕容雪摇摇头,黯然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路,何必强人所难。”他再也不敢留在这里,把那叠衣裳小心打了包裹,却不见了爹娘遗物和玉玺,心里暗想:“雨晴为阻我复国之路,可谓用心良苦,可是拿走爹娘遗物做什么呢?”不由叹息一声。
鲁达急得跺足道:“你这是做甚?你难道现在就要走么?”
慕容雪望着鲁达,神情无比悲凉,“兄长,山高水长,你我兄弟定有重逢之日,那时我们再开怀痛饮!兄长,你多多保重!”说罢看一眼范无忧,转身出门,在夜风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