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代,反倒是摇身一变,成为了f国炙手可热的影帝御臣风。
那段经历太过于玄妙,淹没在繁杂的线索之中,渐渐地就被简灵抛在脑后。
可这次当暮云泽突然跟简灵提及神辉玉玺的时候,某些尘封的记忆突然就变得鲜活起来,场景更是历历在目,一切就仿佛发生在昨日。
简灵脑海里出现了一个阴森诡谲的场景,那个一个气氛阴冷的墓地,天幕压得很低,四周都安静得让人心头发憷。
一轮散发着幽蓝光辉的月亮缓缓地爬上了天空,将漆黑,惊悚的夜幕照亮,虽然光亮格外梦幻,却始终驱赶不走笼罩在人心头的恐惧。
那种恐惧无处不在,深入骨髓,触及灵魂深处,如影随形,注定你一辈子都摆脱不了。
原本空无一物的地面,突然很有规律地出现了一座有一座的低矮土坟堆,坟堆呈九宫格,一一排开,彼此之间的间距无论是从左到右,还是从前到后都是一模一样。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在一开始就是套用的某个‘固定模式’,虽然无人知道,模式的制定者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个场景以前发生过,当时简灵依旧还是披着属于御臣风的马甲,那个时候他被困在里面出不来,恰逢无尘跟沐辰溪前来寻他,虽然三人明明身处同一场景,可诡异的是,三人之间却好像存在着一个神秘的磁场,让他们没办法打照面,而且简灵可以看到的东西,无尘跟沐辰溪都接触不到。
简灵只是应无尘跟沐辰溪的要求,将自己所见所闻都一一描述给无尘,还有沐辰溪听,而且也将皓月之下的土坟堆都数了一遍。
那个数字,简灵记忆犹新,她如今都还记得就是两百二十九座。
可这一次,当暮云泽提及神辉玉玺时,简灵记忆的匣子突然就被打开了,那感觉就好像神辉玉玺是一个触发条件,可以唤醒简灵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
暮云泽的视线一直都没有从简灵身上离开过,因为暮云泽也很在意简灵的反应,他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关于神辉玉玺的线索。
所以但简灵表情变幻如调色盘,目光惊恐莫名,呼吸微微凝滞的时候,暮云泽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暮云泽小心翼翼地开口,他语调低沉地追问起简灵来。
“简灵,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虽然这只是一个简单得不能更简单的问题,但暮云泽却紧张得不得了。
他太希望简灵点头了,可同时暮云泽又担心自己会再一次失望。
暮云泽的话,简灵似乎没听到,她只是下意识捏紧了拳头,而后呢喃自语道,“不是两百二十九,不是两百二十九,原来我算错了,我算错了,我怎么会那么蠢?怎么能漏了一座呢?”
说这话的时候,简灵的情绪明显有些失控,连带着身体都跟着微微颤抖起来。
俏脸血色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她失神地看着虚空,目光毫无焦距。
突如其来的变化也让暮云泽有些手足无措,他快步朝着简灵走去,可后者却很是不安地避往后退,显然是想要拉开自己跟暮云泽之间的距离。
简灵越是这样,暮云泽反倒越发不敢靠近简灵了,唯恐会再度刺激到简灵。
暮云泽只好停下脚步,他眉头狠狠皱着,而后小心翼翼地安抚简灵道,“简灵,你冷静点,放轻松,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过去了。”
暮云泽原本是想给简灵营造一个较为舒适的谈话环境,让她不要如此这般的抵触,更不要如此心绪不宁。
但不知道暮云泽究竟哪句话说错了,反而让简灵的症状加剧,她身体突然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很快就蜷缩在地上,抱着头,就跟鸵鸟似的,想要回避某些她不愿意面对的现实。
嘴里还不断地喊着,“错了,错了,全错了,应该是两百三十座的啊,最后那一座究竟去了哪里?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一定会被吞噬掉的。”
简灵这没头没脑的话越发让暮云泽如坠迷雾,他完全搞不懂简灵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暮云泽很想搞懂简灵的话,但如今简灵的情况明显不对劲,为了避免简灵出现其他的意外,暮云泽不敢再继续追问简灵什么,只是小心翼翼地靠近简灵,想要一记手刀,将简灵打晕。
但出乎暮云泽意料的是,原本还在痉挛的简灵居然能够避开他迅雷不及掩耳的攻势,在跟他对打一掌之后,就飞也似地跑了,速度快到令人咋舌。
暮云泽惊讶于简灵突如其来的爆发力,不过很快,暮云泽就喉头一甜,气血翻涌,当即就连吐了两口鲜血。
暮云泽瞳孔狠狠一缩,他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沁血的嘴角,当他看到手背上那一抹刺眼的红色时,暮云泽迟迟都回不过神来。
毕竟简灵不应该拥有如此强大的内力,这完全跟他所了解的简灵不符。
虽然暮云泽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但他还是没有忘记去追赶简灵,可惜的是,暮云泽找遍了四周,还是没有发现简灵的踪影。
暮云泽虽然很是疑惑不解,但他还是原路折返,回到了伺鹤之前的落脚地。
暮云泽心存侥幸,希望简灵已经回去了,但令人失望的是简灵依旧不知所踪。
等伺鹤回到住处的时候,看到的场景就是暮云泽耷拉着脑袋,不顾形象地蹲坐在门槛上,一副犹如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且忧心忡忡的模样
看到此情此景时,伺貉心头当即就咯噔了一下,一抹不详的预感顺势弥漫心间,伺貉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那一抹熟悉得不能更熟悉的倩影,他眉心狠狠一拧,快步朝着暮云泽走去,在距离暮云泽两步之遥的时候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暮云泽,语调清冷道,“她人呢?”
虽然只是言简意赅的三个字,但此刻伺貉的心也已经提到了嗓子眼,毕竟农庄太安静了,安静得伺貉都有些不太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