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说了。你还记不记得黄岩龙那老家伙?”风老见张老如此心急,便也开门见山的说。
“黄岩老贼?上次和我们一起去石仙窟的那个?知道知道,听说现在又在甚么地方建了一方门派,好像,好像坐落在陇西。”张老思考了一下,随即说道。
“那张老还记得咱们三个上次从石仙窟死里逃生之后,他跟我们说的那番话,还有赠予我的那六颗不同颜色的珠子?”风老咽了一口茶水,继续问道。
“呃……他那时候好像是说那秘密已经泄漏,千万不能让弈后知道这件事,还有,这六颗珠子虽然有着不同的颜色,但是至今依然暗淡无光。只有和这六颗宝珠联系在一起的六把神器一旦染上了人血,和他有关联的那颗珠子就会一直亮着,持续七天七夜……可是这又和你叫我过来有什么关系呢?等等,难道……”张老仔细回想着,突然不说话了……
“你自己看看吧。”风老转身从放在椅子上的匣子打开,递给了张老。
“这,这,我的天哪……”张老接过来只看了一眼,便惊慌失措的大喊道,“三,三颗同时……”
可不是吗,只见那匣子里面装着六颗一模一样大小的珠子,其中黄色的,红色的,蓝色的格外闪亮。
“你意识到这次的严重性了吧,这该怎么办啊?”风老静静地说着,问道。
“这,只能把全国五个州的寻斋人都请过来了……是时候让他们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了……”张老念叨着,随即转身冲出门外,喊着,“我这就去办!”
风老还是坐在原位没动,嘴里念叨着:“只要有一颗亮了,世间就将刮起一阵腥风血雨,可这是三颗,三颗啊……”
在这名不经传的陇西城。
究竟隐藏着多少秘密呢?
还是那间大殿。
还是那四个人。
椅子上坐着的还是那个中年男人。
周围还是三个人。
不同的是,坐在椅子上的人前面的人变成了穿着黑袍,手里拿着一个隐约冒着黑烟的刀刃的男人——乌岭!
沉寂,再沉寂。
终于,椅子上的男人发话了:“为什么,你前几天不是说过,有十成十的机会吗?为什么!为什么昨天我的人在城中巡逻时,发现了,他们的身影?”
“呃,这……”乌岭一时间无法回答,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你,知不知道,那个和尚的重要性!”中年男子突然愤怒地站起身,上前去一把揪住乌岭的黑色长袍,“如果日后等他发展起来了,咱们都得滚蛋!你知道他是为什么出家的,如果,如果不是他犯下的那个致命的错误,我们这会儿可能就要像那个人皆厌之的严王一样了!”说完,他猛然松开手,自顾自地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可好,现在如果他有那姓琴的护着,我们连动他都难!”
“这,这……大人,您是怎么知道……”乌岭被中年男子一把推倒在地,支吾着发问道。
“哼,不然谁给他的胆子,一个平民敢去杀一个县令,哪怕他是九品。就算给他8个胆,没有人在背后撑腰,或者是没有性命,人命所迫,他也不敢去招惹姓袁的。”中年男子又坐回椅子上,眼神怔怔的望着前方,半晌不发话。
四个人就这样尴尬的在这里待着,谁也不先发话,就这样一直僵持着,毕竟中年男子不说话了,谁也不敢再造次,或者提出离开,就在这样一个沉寂的环境下,过去了小半个时辰。
“刀郎啊。”中年男子眼睛眯着,唤着刀郎。
刀郎好像吓了一跳似的,连忙上前应道:“在,老大,你………”
中年男子猛地睁眼:“这次,你有几分把握?”
“十,十分!”刀郎抖着胆子应道,但是他的语气中却没有一点底气。
“哼,少在我这吹牛。这次,我把你大哥的墨家兄弟借你一用,有底气了吗?”中年男子说道。
“墨,墨家?那个陇西城第一大家,墨家?那这,肯定有着十足的把握啊!”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起来,又朝着站在他左边的年轻男子问道:“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借兵给你三弟啊?”
年轻男子眉头一皱,说到:“自然可以。我的那两位墨家老兄武功高强,都是师出寒少门,赢过那三位自然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就算不可能的事情——三弟和墨家兄弟战败,我想墨家也不会饶过张潇逸,成为陇西第一大家的通缉犯可是不好受吧。那三个人无论是赢还是输,都会有着巨大的麻烦。大人果然是高啊,一举两得。”
“哈哈哈哈,我就是这个意思。刀郎,去向你大哥借兵去吧。乌岭,你留下!”中年男人哈哈大笑,说到。
刀郎和年轻男子说了声“是”,就走出了大殿,剩下乌岭脸色一变,面无血色。
这又会是怎样的一场对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