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口馒头吃了,拍拍手,起身道:“饿了没?”
“没……”
“恩,饿了!那你等一下……将军啊,我跟弦月想单独说一些女孩子家的事,要不您……”
夏侯誉眉头不露声色地挑了一挑,“你这是让本王走?”
“哈哈,将军果然是将军!”苏木笑呵呵地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将军请!恭送将军!”
夏侯誉:“……”
“海棠啊。”
“是,王妃有什么吩咐?”
“你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热乎的吃的,给弦月端来些。记得要热乎的,没有现成的话就做一点,她不着急。”
“是。”
苏木站在门口朝夏侯誉笑着摆摆手,一直目送夏侯誉出了拱门,才轻轻关门,一转身,脸上的笑模样登时消了个干净。
弦月坐好,看着突然变脸的苏木,心脏不可抑制地紧了紧就要起身下跪。
“别跪了,你都不是王府的人,还跪我干什么。”苏木一摆手,免了弦月的啰嗦礼数。捞了个凳子坐下,“说说吧,为什么跑?真的只是没脸见我,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弦月白着脸道:“是弦月错了,还想王妃责罚。”
“我责罚你也得有个原因,你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我如何给你按罪名,又要以什么方式责罚你?”
弦月诧异地抬头,看着苏木的眼里都是疑惑。
苏木暗暗叹了口气,语气轻缓了些,“弦月啊,你也知道我失忆了,把之前的事都忘了个干净。既如此,我性格大变也好,喜好不同也罢,都在情理之中,你不至于不理解。”
弦月再次低头,“弦月理解的。”
“你理解?你理解什么啊说说我看。”
“王妃是因为炀州的事,记恨十七公子……记恨公子为何没能赶去救你。所以王妃觉得,如今失忆把之前的事都忘了反而是好事。王妃不愿想起十七公子,不愿记起和十七公子之间发生的所有的事,都是因为对公子爱得太深,所以到最后才恨之入骨。”
苏木没忍住嘴角抽了一抽,“这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弦月吸了吸鼻子,似是要哭出来,哑着嗓子道:“弦月知道王妃其实心里是在乎公子的。可若王妃觉得公子伤你太深,想就此和他一刀两断,各自安好……弦月也理解,理解王妃。”
苏木按住眉头,低声道:“你理解得真好。”
弦月忽的抬头,“王妃,你在王府真的开心吗?”
“恩,还行吧。”
“那王妃,你是真的决定要一辈子在王爷身边……弦月是说,王妃真的不打算回燕国了?”
“弦月啊,你走之后,我又见过一次初一……就那个男人,我给他按日子起了个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跟他说了这么几句话。——我已经为燕国死过一次,尽足了作为一个燕国人的责任。如今老天垂怜又给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现在谁也不看,只想为我自己。不管我之后还有几年,几十年的寿命,我都想只为我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