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听闻是人,数量还不少,赛木盖老人马上就感觉到了危险,可能中了埋伏!
<div class="contentadv"> 此时应战不是最佳选择,想保住开鲁部就得赶紧突围。等大部分人跑出去了,再去查这些人的来历不迟。而他则和鄂力亚断后,色格楞是三位台吉之一的小儿子,还年轻,保住年轻人就是保护部落。
“滴滴滴……滴滴滴……”赛木盖老人猜对了,他们确实中了埋伏,不过他也猜错了,既然是埋伏,那就不会留下太大漏洞。色格楞带领的七八十人刚刚集合完毕,北边就传来了尖利的响动。
“鄂力亚,你带色格楞向南进山,大概一天左右就能到河的上游。那里水浅,岸边没有这么多泥,骑马可以过去。过去之后先不要回来,去找兀良哈人的头领,求他派人护送你们去找大盟主!”
这次赛木盖老人看清楚了,确实是人,数量很多,正排成一条横线沿着河岸向南慢慢走来。这些人的装束很怪,上身和脑袋都包裹得圆滚滚的,在太阳照射下闪烁着银光。
老人从十六岁起就跟随盟主、大盟主甚至大汗四处征战,从漠北一直杀到漠南,几乎见过左右翼蒙古各族的武器盔甲,还有女真人和明军的装束,哪一个也和眼前这些人对不上。
但他心里明白,今天算是摊上大事了。对方是谁已经不是重点,打肯定也打不过,人数相差太多,东边山坡和北面河边加起来怕是有上千,如何让族人突围才是关键。
“嘟嘟嘟……嘟嘟嘟……”几分钟之后,赛木盖老人最后的一丝希望也被尖利的声音撕得粉碎。南面同样有伏兵,穿戴和北边一模一样。这些家伙居然是从地里钻出来的,南边的河岸很平坦,光秃秃的除了土地什么都没有。
“是赛木盖兄弟吗?是赛木盖兄弟回来了吗?我的色格楞在不在?”就在赛木盖老人琢磨着马匹能不能驮着人渡过大凌河时,北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库都尔兄弟,色格楞就在我身边……我们的营地发生了什么?你身边的人又是谁?”
“他们是明军,明朝皇帝听说我们要和爱新国联姻非常生气,派了明军把营地里的人都抓走了,羊群和马群也赶走了,什么都没留下。不光是我们,北边的科布尔部也一样,昨天他们才从这里路过,跟着明军一起进山了。”
随着喊声,一位与赛木盖年纪相仿的老人从河边缓缓走了过来。他还真不是天生嗓门大,而是举着一个红铜色的喇叭筒,对在嘴上仿若超大个的牛角号,能把声音传的很远。
“咱们的人怎么样?我儿媳妇和孙子呢?”赛木盖催马跑了过去,北边的明军见状停下来,东边和南边的明军却依旧在向河边移动。
“都还在,被明军带着向南进山了。”被称作库都尔的老人与赛木盖紧紧抱在了一起,一边用他们的语言小声交流,一边流下了无奈的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