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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凌据定会和睿州军分出个胜负,倘若睿州八郡被凌据攻下了,那我们瓒州怕是也保不住了,不如尽起瓒州之兵,杀向颍荟城,攻下凌据老贼的老巢,为天子除掉这个权臣。”宗延骁言道。
岑亮霆大笑一声,说道:“宗公子,你劝使君出兵,是不是想替你的师兄虞末远解围呀?”
“我却有此意,我更重要的是在为使君着想,为瓒州着想!”
岑亮芷想了一大会儿,说道:“延骁,你率六万大军去攻打颍荟城吧,能攻下最好,如果战事不利,你就退回来。”
“末将遵命!”
车骑将军太史昇闻听宗延骁率军杀来,急忙召集众人商量战事。
“诸位,大将军在外征战,他肯定是不会派援军回来了,这都城之守卫,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太史昇说道。
尹蓑因为先前刺杀虞盛维有功,已经被升为禆将了。
尹蓑言道:“太史将军,末将愿意带兵出城迎战,将宗延骁击退。”
“孩儿愿意与尹将军同去!”太史峻说道。
太史昇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只有三万人,还是据城坚守为好。”
“父亲,孩儿只需带上一万人,定能大破瓒州军。”太史峻说道。
“休要口出狂言!你从未经历过战阵,怎么会知道战场之凶险?领兵打仗不是儿戏,一将无能,会累死千军。”太史昇有点儿生气。
尹蓑见状,知道太史昇决意要坚守,便也不再说话了。
一更天时,太史峻找到了尹蓑,说道:“尹将军,虽然家父不愿意调兵给我们,但我想到了别的办法,可以凑齐两万人,出城迎战。”
“什么办法?”
“城外的屯田兵加起来差不多有两万人,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尹蓑摇了摇头,说道:“那些屯田兵久疏战阵,又多是老幼,恐怕不是瓒州军的对手。”
“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就出城。”
“好,我随公子你一起去。”
宗延骁率领六万大军一路前行,没有看到一个凌军兵士,心中反倒有些疑虑。距离颍荟城只有五十里的时候,他看到太史峻带着一队人马杀来了。
宗延骁大声问道:“贼将报上姓名?”
太史峻冷笑一声,说道:“贼将听着,爷爷就是太史峻,不怕死的就过来。”
“太史峻?无名鼠辈,口气倒是不小!”宗延骁轻蔑地说道。
太史峻听了,大怒,挥动长矛直取宗延骁,宗延骁挺枪迎战,二将斗了三十个回合,太史峻不敌,率军逃了,宗延骁紧追不舍。
宗延骁追到一座土山下面,忽然听见一阵鼓声,他抬头一望,见尹蓑站在土山上,身边尽是张弓搭箭的兵士。
尹蓑大声笑道:“宗延骁,你知道我是何人吗?我叫尹蓑,是你的杀师仇人,不过给你说也是白说,你根本就杀不了我!”说完,他下令放箭。
密密麻麻的羽箭从高处射了下来,瓒州军的盾牌兵跑到了宗延骁的前面,举起盾牌护住了他。
正在此时,太史峻率军杀回来了,他拈弓搭箭,瞄准了宗延骁,一箭射去,射中了宗延骁的右肩。
宗延骁拔出了羽箭,大声喊道:“不要慌乱,跟我杀过去!”
两军混战在了一起,瓒州军慢慢地占了上风,突然,太史昇率军赶了过来,瓒州军抵挡不住,阵势开始错乱,宗延骁见状,只能下令撤退,他亲自率领千骑断后,阻挡住了追兵。
随军的医官看了宗延骁的伤口,说道:“将军,伤口比较深,率军撤回瓒州吧。”
宗延骁言道:“不能撤,刚才只是小败,我军兵力仍然多于太史昇的守军,明日可以继续进兵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