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志正在办公室里看稿子,伊凡敲门进来。
“尤老师,尤老师,不好了……”伊凡的话语慌张中带着几分胆怯。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尤志赶忙问道。
“左主任,左主任在办公室哭呢……”伊凡小声说道。
尤志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吗?”
伊凡摇摇头。
“好了,我知道了。”伊凡出去,尤志心里胡乱猜测,莫不是刚才的话伤了她,她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啊。
办公室里,左雅默默地抹眼泪。
见尤志进来,她慌忙地擦拭着,假装没事的样子。
“你怎么了?”尤志走过来,递过桌上的纸巾,轻声问道。
“没,没事……”左雅吞吞吐吐。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尤志显然有些焦急,平日里的左雅不是这个样子的,即便是彼此有了争议,她也是从不悲观的人。
左雅长舒一口气,“刚才我哥打电话来,说我母亲……”话没说完,她的泪珠子又噼里啪啦滚落下来。
“你母亲怎么了?”尤志焦急地追问着。
“癌,癌症……”左雅抽泣着说出了两个字。
“好了,光哭有什么用,照顾老人要紧,这段时间的事情就交给我,有需要帮忙的尽管说……”一时间,尤志也不知该怎么劝慰左雅,能想到的,他都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有了尤志的安慰,左雅稍稍平静了一些。她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妥当,和尤志道了别,抹着眼泪离开了。
在的时候也不觉得什么,左雅突然消失在眼前,尤志心里突然觉得空空的。点上一颗烟,烟雾缭绕,如同他云里雾里的心情。思忖一会儿,他拨通了省肿瘤医院张教授的电话。这些年,因为写作,他积累了一些人脉,比如张教授,就是两年前为他写稿子认识的。
简单说明情况,张教授很客气,“没事的尤老师,让你朋友过来吧,直接找我就行……”
挂断张教授的电话,尤志又立马给左雅拨过去,告诉她联系了省肿瘤医院的张教授,如果需要,直接找他就行。挂了电话,把张教授的联系方式通过微信发给了左雅,尤志心里稍稍安慰了一些。
缓一缓,他出了办公室到工位区,左雅手头上的事情,需要有人接手。
刚出办公室的门,他就碰见了刚刚接了一杯热水的伊凡。两人险些撞上,伊凡一个闪身躲过去,满脸通红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尤老师……”
尤志笑了笑,“没事,没烫着吧……”
“没有,没有。”
“既然撞见了,就你吧……”尤志道。其实,他并没有想把这些事情交给伊凡,她刚来,什么都不熟悉。是伊凡的羞涩、客气和笑容让他瞬时拿定了主意。
尤志的话让伊凡云里雾里,她瞪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尤志,满脸疑惑。
“左主任家里有事,她手头的活儿暂时交给你吧……”尤志说道。
“啊?”伊凡一听,立马张大了嘴巴,“尤老师,我,我恐怕不行吧……”
“有什么不行,你这可是高起点。更何况,我看过你写的东西,没问题……”尤志言辞坚定。
“尤老师,尤老师,亚历山大啊……”伊凡腼腆地笑了笑,吐着舌头。
“没事,有我呢,我相信你……”说着,尤志举起右手做加油状。伊凡稍加思索,坚定地点点头。
伊凡暂时接替左雅工作的事情很快在公司传开,尽管是个不到三十人的公司,却很快引起一些人的不满。
意见最大的当属谢飞。
谢飞的理由很简单:他是紧随左雅之后来到公司的,论资排辈也该轮到他。
谢飞之所以有意见的原因是:在志翰公司,大家都是根据工作任务多少领工资,任务多,工资自然也就多。能者多劳嘛。伊凡刚到公司就承担了左雅那么多任务,她有这个能力吗?她凭什么?这显然对那些“老员工”而言,不太公平。
当然,这些牢骚都是私下里传来传去,谢飞并没有给尤志摆到明面上。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牢骚还是传到了尤志耳朵里。
一时间,伊凡就暗地里成了众矢之的。开始的时候,伊凡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几天之后发现,人们开始自觉不自觉地疏远她,尽管她每日里笑脸不断,人们也只是虚伪应付。
还是李静把内幕告诉了她。听了这话,伊凡满脸的委屈无处倾诉。李静安慰她,“在公司,除了‘大老板’就是尤老师说了算,有尤老师撑腰,别人不能把你怎么着。”
话虽如此,伊凡还是觉得很压抑。
那天早晨,她正在尤志的办公室打扫卫生,尤志看出了她不悦的心思。尤志告诉她,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其他的不要在意,这件事我会处理。伊凡嘴上应承,心里却迈不过这道坎。
尤志把谢飞叫到办公室。谢飞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尤志一眼就看出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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