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下站在最后的那只野狼的耳朵,并张着血淋淋的大嘴长嚎一声。
狼群像是施了魔法一样,纷纷向催命狼望去。催命狼再次大嚎一声,狼群像是得到了指令一样,发狂地向濮英绝扑了过去。
濮英绝狂刀一扫,冲在最前面的两只野狼的前腿彻底报废了,趴在地上“呜呜”**,但这也阻止不了狼群的进攻。
濮英绝疲于前面拼杀靠近的野狼,后背却暴露在野狼的攻击范围内。
催命狼的左右护卫偷偷溜到濮英绝背后,正当濮英绝挥舞着大刀向上扑去时,两只野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跃了过来,朝着濮英绝的后背扑去。
濮飞着急地大喊道:“英伯,小心后面。”但为时已晚了,濮英绝只是往侧面移动了一下,但左胳膊还是被野狼撕咬下一大块,鲜血瞬间浸透衣襟,并顺着胳膊往下淌。
濮英绝已无暇去顾及这些伤痛了,站在原地旋转着挥舞大刀,狼群在刀影的封锁下减缓了进攻的势头,但一直在围绕濮英绝跑动。
濮英绝的体力消耗得越来越多,转动速度慢了下来。这时,催命狼又大嚎一声,剩下的野狼从四面八方扑了过去,一只野狼从后面扑到了濮英绝的后背,锋利的狼牙就要往濮英绝的脖颈处咬去时,一支箭“嗖”一声飞了过来,正中野狼的眼睛,野狼来不及**便摔了下去。
濮飞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也没有必要再隐藏了,抱着弓箭从树上跳了下来,翻滚到濮英绝的旁边。
濮英绝大吼道:“飞儿,你疯了,谁叫你下来的。”
濮飞沉稳地说道:“英伯,这催命狼太聪明了,我猜它是不是有所觉察,你看它总是远远地站着,我箭射过去怕力度不够,伤不到它。它不主动进攻,我们为什么不主动出击,弄它个措手不及。”
濮英绝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们慢慢靠近,不要让它觉察到我们的目的是它。”
濮英绝像是注入了鸡血,绝望中看到了希望,又开启狂魔乱舞模式,刀影牢牢笼罩住他们两人,并一步步朝催命狼移去。
催命狼见狼群无法近身濮英绝和濮飞,又开始畏缩不前了,便站在原地疯狂地嚎叫。
濮飞瞅准机会,拉满弓箭,箭杆在催命狼仰天长嚎时飞了过去,不偏不倚地插进了催命狼的喉咙,狼嚎声戛然而止,一撮白毛一闪而过,便轰然倒下。
树倒猢狲散,狼群见催命狼已一命呼呼了,失去了主心骨,便慌忙逃窜。
“飞儿,别追了,快去看看大雄、二雄。”
看了反而让人伤感,不看心里的波澜也是难以抚平。大雄、二雄早已命归黄泉,身边的泥土在鲜血的渗透下,已是漶漫一片。
“孩子,别流泪了,要学会坚强。我早已和你说过,丛林里的危险有时你我都想象不到,我们只能变得更坚强,善待身边的人和物,只有他们才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最可靠的挚友。”
不伤感怎么可能,泪只能往心里流。经历了这许多事,濮飞越来越敬重濮英绝,把这座丰碑牢牢地铸在心里,以他为榜样,不断地鞭策和反省自己。
双方没有太多的言语,但心灵却是相通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被对方所领会。经过简单地包扎后,濮英绝拍了拍濮飞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孩子,我们先把大雄、二雄埋了吧。生活就是这样的,总是会有得失,把这些痛苦都化作回忆,因为前面的路还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