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夜歌的力量

，偶尔睁开一眼，又如回光返照一般，轻轻掠过这个世界的表面，无法再深入感受这个世界的真实。

    林森感觉自己就要变成一片单薄的纸片人，与德古拉彻底融合了。

    嗷呜……

    多瑙河，被束缚在黑暗的痛苦锁链上，碧波荡漾的河水凝稠成黑色的死水。

    被这河水浸染的土地，和土地上觅食的人们，一脉相通的被禁锢在痛苦的锁链上。

    嗷呜……

    野狼嗷月。

    嗷呜……嗷呜……

    一群野狼嗷月。

    这不是一群草原狼，而是一群森林狼，鬼火一般的眼睛，在月华渗透的林间闪烁。

    似乎，它们在迎接德古拉的到来，如朝圣者迎接“主”的降临……

    狼群在黑森林穿梭，魅惑穿透的炯眼点缀在林间，勾勒出森林大体的轮廓。

    这片森林从多瑙河河谷逐渐向山地延展，德古拉漂移着脚步，顺着狼群移动的眼光，翻过一道山坡。

    一轮明月高悬夜空，眼前一大片开阔的草地，不远处更高山岭的山腰处，矗立着一座高墙尖顶的城堡。

    德古拉张开双臂，大口呼吸着夜色与月华，颇有吞吐天地之气的沉浸与陶醉。

    德古拉是陶醉的，林森可不好受，他对自身“纸片人”状的感受更加强烈了。

    不是那种一点一点被压迫的挤压感，也不是那种被拉伸拉长逐渐变单薄撕裂感。

    是被吸收，或者说被融合，林森与德古拉要彻底合体了！

    德古拉无法感受这个过程，感受这一切的是林森。

    林森就像被“啪叽”一下甩到墙上的烂泥。

    这坨烂泥是什么感受？

    林森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反正这是他前世无论如何也无法触摸的感受。

    正当林森陷入知觉的稀释时，从森林一路迎接德古拉狼群中的头狼，以嗷月之姿，嗷呜呜呜呜呜……

    这一声拉得——极长。

    德古拉兴奋地朝着远处山腰的阴森古堡飞去，强烈地回归之感。

    “嘭！”

    中断。

    林森从德古拉黑洞般的吞噬中脱离，掉落在地。

    噔噔噔往后滚落几圈，极度虚弱地匍匐于地。

    融合彻底中止。

    在林森迷迷糊糊，痛苦又快乐，昏迷又清醒的时刻。

    【夜歌】出现了╭(╯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