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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个名帖从天而降。
她还没来得及拿起来看一眼,紧接着便是眼前一黑,丝滑的衣料将她兜头罩住。
“谁啊!谁敢戏弄本姑奶奶——”沈馥七手八脚扯开了头上的衣料,抬眼一望,登时愣住了。
晚风灌入他的衣袍下摆,那人眉心一点血玉,映衬着夕阳余晖自半空之中飘然而落。
沈馥心中一喜,又想起两人之前可是不欢而散的,随即绷起脸,“你来做什么。”
“我来瞧瞧你是不是已经把雁来山庄拯救于危难之中了。”君珩负手而立,缓缓向前行了两步,“再一看原来是我想岔了,沈女侠原来连门还没进去。”
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臭小子!
当下她拿起一片瓦就对着君珩招呼了过去,咬牙斥了一声,“快滚!”
冷硬的瓦片结结实实地砸到了他的额角,接着掉到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然而比瓦片更惨的是君珩的脸,像是砸出了一个大洞,血呼呼地往外涌,漫过了他的左眼,滴落在他脚下的瓦片上。
“你——你怎么不躲?”沈馥更生气了,“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你不是修为盖世、天下第一嘛你?你——”
“消气了吗?”
“……啊?”
“消气了吗?”他的脸上犹自滴着血,他又固执地问了一遍。
“你还真是病的不轻!”沈馥本来想着狠下心不再理他,可当她看见君珩身形一晃即将摔落屋檐之时,她的身体已经做出了下意识的反应。
她想拉住他,却被他一起带了下去。
‘哎哟’一声,两人摔在地上,沈馥又好巧不巧地摔进了君珩的怀里。
她连忙爬起来,看着地上双目紧闭、满脸鲜血的男子,她颤着嗓音,“不会被我弄死了吧……”
虽然她在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打算在刺探敌情的同时顺便弄死他的。
可是……可是……
“君珩?君珩!”沈馥扯了块君珩袍角捂住了他的伤口,这回真不是她抠门不舍得撕自己的衣服,主要是她风尘仆仆了七日,衣服都脏得不成样子了,而她出门从来都不带钱……
颤颤巍巍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然后猛地缩回手,“……不是吧……你怎么能死呢?你死了,我还得累死累活地拖到郊外,然后累死累活地挖个坑,最后还得累死累活地将你埋进去……”
似乎是想到了那个累死累活的场景,沈馥就快要掩面痛哭了。
终于,那个满脸是血的男子睁开了他紧闭的双眸,幽幽开口,“我都快死了,你竟然考虑的是你累不累的问题。”
就算他真的死了,也得被她气得活过来。
沈馥冷笑一声,“再敢装死骗我,我直接就把你埋了。”
说着,她捂着伤口的手微一用力,君珩果然闷哼了一声。
“原来你还知道疼,我以为您老人家面部痛觉失灵呢。”
君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