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有请示我好不好!
“却不知驸马来此,所为何事,可经过通报?”
张鹤龄看了看四周,有些诧异地说道:“我来自己妻子的家里,还要通报?”
杨桃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说道:“这是自然,公主府有公主府的规矩,便是驸马,也不得僭越。”
张鹤龄一时没反应过来,想了想,皇家规矩多,麻烦就麻烦一些吧。
“该向谁通报?是不是新任的中使司柳公公?”
“柳公公掌管公主府诸多事务,无暇分心,若驸马想与公主会面,向本官通报即可。”
张鹤龄心说,你这官不大,架子倒是不小,算了,不跟女人一般见识,通报就通报吧。
“那本驸马现在要见公主,还请通传一声。”
杨桃却眼皮一抬,说道:“驸马爷,本官奉劝一句,平里没什么事不要老往公主府跑,传了出去,怕是有损天家颜面。”
绕了半天弯子,张鹤龄此时才搞明白,原来人家是在为难自己啊!
传闻,公主每召幸一次驸马需要花费很大的周折,要花许多银钱贿赂公主府的尚宫,才能如愿以偿。如果公主不贿赂,即使宣召,尚宫必寻找借口多方阻拦,甚至责以耻笑。
作为封建社会的青年女,公主本来懦弱、羞涩,哪敢为此据理力争,只好听任尚宫的摆布。即使进宫拜见母亲,这种事也羞于启齿。
甚至,由于长期不能与驸马团聚,不仅生儿育女的机会甚少,而且许多公主因长期思夫成病,以致过早地离开人间。
公主都这样低三下四,驸马就更不用说了,张鹤龄本以为这只是传说,没想到今算是见识到了。
张鹤龄不怒反笑,说道:“我回我妻子的家,还要向你禀报,禀报完了你还不让我进,是这么个意思吧?”
杨桃冷笑一声,说道:“本官这也是为了公主和驸马好,若是传出有损天颜之事,怕是陛下知道了也会下旨申斥。”
张鹤龄脸色和蔼,又笑了一下,说道:“我不打女人的。”
杨桃愣住了,什么意思?
什么叫不打女人,难不成你还敢威胁我?
“驸马此言是什么意思,是在威胁本官吗?”
张鹤龄冲孙虎使了个眼色,孙虎会意,走上前来。
杨桃不解,问道:“你想做什么?”
孙虎突然伸手,一个大嘴巴子抽过来,将杨桃打的转了两个圈,摔倒在地,顿时脸颊肿起,嘴角冒血,眼里全是小星星。
“反了你了!”张鹤龄沉下脸来,说道,“这次是警告,再有下次,剁碎了喂狗!”
杨桃被打懵了,不应该啊!
怎么钱没拿到,威风也没出,反而挨了一巴掌,这个驸马怎么不按路出牌啊?
待张鹤龄走后,杨桃先是找到中使司柳成,哭着说道:“柳公公,你要为下官做主啊!”
柳成看到一张猪头脸,吓了一跳,本能地问道:“你是谁?”
“下官是杨桃啊!”
“杨桃?”柳成仔细看了半天,这才点点头,说道,“还真的是杨桃,你这脸是怎么了,撞门上了?”
“柳公公,你要为下官做主,那位驸马都尉,不经过通传,擅自闯入公主府,还打伤下官,完全不把我们驸马府的官员放在眼里,这是藐视天颜啊!”
柳成闻听此言,吓得哆嗦了一下,问道:“你是说驸马都尉来了?”
杨桃点点头,委屈地说道:“此人实在是嚣张至极!”
柳成突然沉下脸,问道:“打的你左边脸,对吧?”
杨桃连连点头,说道:“柳公公,不如,下官入宫去告状吧。”
柳成突然抡圆了一个大嘴巴向着杨桃的右脸扇过去,怒道:“你知道他是谁吗?当朝张皇后的本家弟弟,有爵位有官职,南下福州城,一道令下,砍了三十七名大官的脑袋,连他你都敢拦?我警告你,自己找死不要拉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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