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弘治皇帝脸上抽搐了一下,然后说道:“毛宪清,任天津府通判,协助府尹李东阳推行新政。贺东来,任个主簿,负责出海通商相关事宜。至于杨怀瑾,任王恭厂主事,协助厂监,加快新式火药和武器的研发。”
张鹤龄心说,好嘛,我就这三个门生,刚培养出来,还没等他们回报师恩呢,你一锅全给我端走了。
好歹给我留一个啊,要不然我的南山书院怎么办?
“怎么,你有意见?”
“陛下圣明,臣替门下弟子谢陛下恩典。”
弘治皇帝很满意,要你几个人是看得起你,还敢说个不字不成?
顿了顿,弘治皇帝继续问道:“蟒卫的情报系统怎么样了?”
“已经初见成效,第一批情报已经送过来,经查,大同府、杭州府、西安府共计五名官员涉嫌贪墨,这蟒卫搜集的罪证,请陛下过目。”
弘治皇帝接过密报,看过之后,眼中出现阴霾,沉声说道:“此事立即交由厂卫彻查,若情况属实,必定严惩。”
其实,第一批情报中,涉嫌贪墨的官员远不止这些,报上来的这五位实在是太过分,曾闹出过人民,民怨四起,若不整治,必然为祸一方。
至于其他那些情节不是很严重的,张鹤龄私下将密报扣下了,并擅自做主回了密信,责令其改过。
而那些接到张鹤龄密信的官员,无一不是老老实实的表明自己的态度,改过自新。
开玩笑,这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寿宁侯,谁敢说半个不字?
更何况,人家掌握了你的黑料,却没有上奏,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对于张鹤龄而言,监察的目的就是督促和整治,若是对方知错能改,他也不愿意赶尽杀绝。
弘治皇帝将密信放在一旁,神色和蔼,稍带着一丝丝的愧疚,问道:“建立情报系统,花费了卿家不少的银两吧?”
张鹤龄只得如实回道:“回陛下,并没有花什么钱。”
“你说什么?”弘治皇帝一脸问号。
“臣与庆云侯合作,做着车马行的生意。”
“庆云侯?车马行?”弘治皇帝两脸问号。
“陛下,臣的车马行和其他车马行不同,普通的车马行都是跑短途,因为长途代价太高,各路关卡吃拿卡要,再加上路途中有山贼劫匪,若是出事,得不偿失。”
“但是臣的马车有蟒卫的人随行,庆云侯又联系了其他各地的权贵子弟入股,走到哪都有人关照,各路关卡不敢刁难,而且臣的马车多是成队出行,就是山贼路匪,也不敢轻易对臣的马车下手,这样下来,无论是载人还是载货,利润巨大,蟒卫暗探便随行其中,情报交流甚为快捷。”
弘治皇帝一脸错愕,依靠车马行拓展路线,从而建立全国的情报系统,而且人家是情报赚钱两不误。
卧槽,还可以这样的?
“比如说,从京师出发,车队挟带了京师的特产,一路到了湖洲,中间不必别的商人代为脱手,到了地方一千两可净赚五百两。再用这一千五百两银子就地订了丝绸经金陵运回京来出手,又能净赚八百两。”
弘治皇帝脸色有些奇怪,问道:“你那个车马行,还缺少资金吗?”
张鹤龄苦着脸回道:“陛下,所谓暗探,必须行事低调,若是陛下入股,传了出去,车马行便会暴露,对于暗探收集情报很不利。”
“咳咳……”弘治皇帝红着脸说道,“朕不是这个意思,好了,此事你继续去办,得到第一手情报,马上给朕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