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进宫去找皇兄为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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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鹤龄笑笑,然后将短铳递过去,说道:“我不在家的时候,这个留给你防,若是看到不顺眼的人来敲门,直接开枪打死就好,不需要过问。”
这话也就张鹤龄敢说,还是当着锦衣卫指挥使的面。
仙游公主点点头,说道:“那我等你回来。”
出了大门,锦衣卫早已准备了马车,一行人直奔刑部。
刑部尚书彭韶、大理寺卿李承芳、都察院左都御史陈金三人齐聚一堂,正在等候张鹤龄的大驾。
“靖海侯有礼了!”
张鹤龄拱了拱手,说道:“诸位大人,到底是什么况,还请明言。”
三人互相看了看,彭韶问道:“牟大人,你没有和靖海侯说明来意吗?”
牟斌苦笑道:“三位大人,下官对案不甚了解。”
陈金道:“也难怪,定国公现在刑部大牢,此案还未进一步审理,牟指挥使不清楚详也是理之中。”
张鹤龄眉头皱起,问道:“定国公被关在刑部大牢?究竟出了什么事?”
彭韶说道:“昨,给事中黄志诚上了一道奏折,弹劾定国公、魏国公与靖海侯。”
张鹤龄摆摆手,说道:“等一下,黄志诚这个名字我好像听到过。”
彭韶顿了顿,说道:“黄志诚是今年的新科进士,任礼科左给事中。”
“想起来了!”张鹤龄说道,“那个什么书院的,去年上高王办了一场赛诗会,曾照过面。彭大人继续,这人弹劾什么了?”
彭韶继续说道:“奏疏上说,定国公和魏国公有谋反之心。”
张鹤龄有些不理解,说道:“定国公和魏国公乃中山郡王之后,一个小小的给事中也敢如此出言不逊?”
“问题就在于,黄志诚奏折上的内容,并非口说无凭。”
张鹤龄感觉这件事没那么简单,问道:“说了什么?”
“定国公和魏国公勾结藩王,意图谋害当今陛下和太子,证据确凿。”
“哪个藩王?”
“兴王!”
“什么证据?”
“书信!”
兴王朱祐杬是弘治皇帝的亲弟弟,封地湖广安陆州,嘉靖皇帝登基后,追封为兴献帝。
此时的兴王朱祐杬却只有二十岁,去年正月刚刚成亲,弘治皇帝亲自主持的大婚。现在人还住在京师,并未就藩,若弘治皇帝和太子真的遭遇不测,兴王将是皇位继承人的第一人选。
但是张鹤龄清清楚楚的记得,历史上造反的一个是宁王,一个是安化王,兴王老实本分,从无非分之想,却好似撞大运一般,儿子成了皇帝,还给自己安了个皇帝的头衔。
谋划造反的辛辛苦苦奔波了几十年,最终抄家灭族,而混吃等死那个却白白捡了个皇位,哪说理去?
其实,兴王这个人称得上是贤王,对安陆的百姓宽厚的。
嘉靖帝在位期间,英明苛察,宽以治民,对外抗击倭寇,干的还是有声有色的。后期不上朝,是因为被大臣们气得,然而依然牢牢掌控着朝廷官吏,可以称得上是位有作为的皇帝,这与兴王的教育是分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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