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上下看了一遍,里面写的内容确实是藩王勾结大臣意图谋反,如果这封信是真的,兴王、定国公一脉全部要灭族。
不过,张鹤龄非常肯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现在的关键,就是找出其中的破绽。要不然,依照大明朝这些官员的尿性,最后非把自己卷进去不可!
“三位大人,我可以见一下定国公吗?”
“这个……”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每个人都在心中说,你不会是想串供吧?
“本侯只是找定国公问几句话,三位大人不放心的话,可以一同前往。”
彭韶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本官将定国公请过来一叙便可。”
牟斌站起身来,说道:“在下去请吧。”
彭韶点点头,说道:“有劳牟指挥使了。”
此时定国公也只是暂时收押,并不是钦犯,若是一般的小卒去请人,难免有提审的意味,确实不妥。
不多时,定国公徐永宁来到大堂,神色有些憔悴,匆匆行了一礼,说道:“几位大人又有什么事?”
张鹤龄站起身来,说道:“是在下想问定国公几句话。”
看到张鹤龄,徐永宁愣了一下,说道:“靖海侯,你怎么来了。”
“在下被人指控,与定国公合谋,这不是被牟指挥使请过来了。”
这个“请”字,张鹤龄故意把声音拉的很长。
徐永宁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说道:“我与靖海侯平日里几乎没什么来往,如何合谋?这不是胡闹吗!”
张鹤龄哈哈一笑,说道:“无妨,既然有人栽赃陷害,我们只需将问题查清楚便是了,请问定国公,那封所谓的密函,是在哪里发现的?”
徐永宁想了想,说道:“是一间密室之中,怪就怪在,那间密室只有我知道开启方式,而且,我专门设置了两道岗哨,一明一暗,即便是开启方式被贼人破解,只要有人偷偷进入,岗哨绝不会毫无察觉。”
密室!
张鹤龄脑子里马上闪现出各种密室杀人的案件,这一次有些区别,是密室中平白多了一封信。
“请问定国公,最近一次进密室是什么时候?”
“大约五六日之前吧,当时有一份军防机要,是我亲手放进去的。”
“可曾留意到那封密函?”
徐永宁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曾留意。”
“守卫有没有问题?”
“不会的,密室的守卫是每日两班轮替,明哨暗哨轮替的时间有差别,可以互相监督,而且,他们也没有钥匙。”
牟斌插了一句:“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买通了守卫,偷偷进入密室。”
徐永宁想了想,说道:“除非这人买通所有的守卫。”
张鹤龄看了看牟斌,说道:“这事好办,牟大人去审一审那些守卫便是了。”
牟斌说道:“靖海侯所言甚是,南镇府司主管刑狱,已经在审了,暂时还没审出结果,在下再去催一催,只是,这段时间要委屈靖海侯留在刑部了。”
张鹤龄面色不善,沉声说道:“牟大人的意思是,要将我关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