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健这倔脾气上来,怎么可能轻易就算了,当下说道:“臣犯了错,就要受到责罚。”
张鹤龄摆摆手,道:“行了行了,别纠结这些了,我们还是说正事,鞑靼人那边蠢蠢欲动,该如何应对?”
刘健早有准备,道:“天顺初,也先有平章哈喇者,逐也先走死,部落遂分散,是时,虏众分散,反复相残,并阴结朵颜,伺我塞下即贡马,诸酋各以部落通中国,恐中国左右,以故难深入,彼自相猜,不能久留内地。”
张鹤龄听的头大,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知道,现在鞑靼小王子巴图蒙克征集十万大军,准备南下,我等如何应对?”
刘健继续说道:“弘治元年,亦是小王子巴图蒙克初步完成草原诸部的统一,率所部住大同近塞,亘三十余里。至是求贡,书称大元大可汗,分庭抗礼之心昭然。老臣以为,这一战或早或晚,不可避免。”
“你的意思的……打?”
在刘健之后,兵部尚书马文升出列,说道:“打是要打,但是要做好充足的准备,近年来,虽然边军冲突频频发生,但并不严重,如此大规模作战,自景泰年间北京保卫战之后,还未曾发生过,我们的将士还能不能打,怎么打,必须拿出一套详细的作战方案。”
“需要多久?”
马文升想了想,说道:“当年太宗皇帝五征大漠,即便是经验丰富,准备时间也需要三个月以上。”
“三个月?”张鹤龄笑道,“人家都打到你家门口了。”
“集结大军,征召民夫,调配粮草,寻找补给路线,一场大战,背后涉及的事情太多了,没有三个月,恐怕很难完成。”
“你等一下!”张鹤龄指着马文升说道,“你先搞清楚一件事,不是我不给你三个月时间,是鞑靼小王子,达延汗巴图蒙克,他不给你时间,我这样说,你懂了吗?”
内阁大学士谢迁站出来说道:“正是因为准备时间太过仓促,我军远征作战,把握不大,所以,臣以为应该以守为主。”
谢迁说完,身后又站出来几人,纷纷道:“臣附议。”
张鹤龄算是听明白了,这帮人说什么准备时间三个月以上,原来是不打算进攻,只想着防守。
刘健等人这么说是有根据的,弘治皇帝突然病重,朝中一个多月的时间处于无主状态,内部都乱成一团糟了,现在刚刚把大权定下来,哪来的精力去打仗?
等鞑靼人来了,明军以固守为主,把城守住,你能攻破几座?
就算被你占些便宜,破了一两座城,难道你还能攻进京城来不成?
只要攻不进京城,这笔帐日后还可以清算。
张鹤龄却不这样想,因为防守毕竟太过被动,主动权全部在人家手中,到时候就算鞑靼人攻不进来,但是在你的地盘上抢掠一番,抢走足够多的食物和资源,也够让人心凉的。
所以,这一仗要打,必须打。
而且,一定要把他们打疼,最好是记一辈子的那种疼。
张鹤龄在下面扫了一眼,眼睛落在焦芳身上。
只需要一个眼神,焦芳已经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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