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虽暗,可是那双星子般明亮的眼睛,杜暖是绝不会认错的。
是东郦国主。她倒吸一口冷气,东郦国主可是大齐贵宾,皇家稀客,越人又大多性子粗犷,脾气火爆,要是东郦国主在这城北与越人起了什么摩擦,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对面人多势众,而梁念安这边只有单薄的一人一车,自己这三脚猫的功夫过不了两招便会露馅儿。
硬碰硬是万万不可的,弄不好救人不成反而把自己搭进去。
杜暖略略一思考,便两三步跳上街对过的石墩,将自己隐蔽在石墩后边阴影下。
今日这令牌算是派上用场了,她半跪在地上,眉头紧皱:看热闹的人实在太多,她可不想被闲人发现自己的举动。
转移人群注意力最好的办法就是制造另一个混乱,杜暖瞄上了离自己三尺远的石狮子,心里敲起了小鼓:要是她的幻形之术练得过关,此时就能叫大街上蹦出来一直威风凛凛的狮子。
可惜了,就凭她现在的能耐,最多也就是把石狮子变成死石狮子。
还是学无长进罢了。杜暖叹了口气,并不敢贸然使用幻形之术,只好用起她的老法子:借风。
她踢了踢地上的土,看来只差一阵好风。
好办好办。杜暖熟练地默念着咒诀,风声便自南向北凛凛而至。
“走---”手里的令牌跟着忽然而至的风儿向前一送。
一时残风卷沙,灰雾迷眼,看热闹的人群纷纷低头避风,瞬间散了一片,马上的越人警惕地驱马回望,却被从天而降的什么东西刚好砸中面门。
“妈/#的---”那人痛苦地捂着鼻子,歪歪斜斜地翻下马来。
嘶,看来咱进步不小,这风大得差点把杜暖自己吓到,她搓搓手,藏得更隐蔽了些。。
“黑金令牌?”梁念安面前那满背纹身的大汉翻身跳马,一把推开他被砸断鼻梁骨的兄弟,拣起地上的东西。
“附近有国公府的人?”一个身材稍瘦小些的越人探头来看,随即变了脸色。
他从腰间抽出弯刀,粗声喝马四顾。杜暖一边惊叹
“快撤---”为首的大汉脸上横肉一抖,将令牌摔在地上,似乎有些不甘心地看着面前一脸淡然冷漠的梁念安,狠狠地用鞭子一抽马臀。
马儿嘶鸣着撞开人群,一队气势汹汹的越人一如来时那般闯入黑暗。
梁念安弯下腰拣起地上的令牌,两条细眉毛皱了起来,转过身定定地望着杜暖藏身的石堆后。
杜暖无法,只得先走了出来。
“在下寒冥观杜暖。”她报上姓名:“城北向来不安定,尤其是这偏街远道,国主还是小心为好。”
“多谢观主解围,梁某初到帝京不久,本想着随便走走,体验民风,不知怎的就遇上了这种事情。”梁念安心有余悸,刚刚那大汉个个都是穷凶极恶的歹徒,如果没有这一枚令牌忽然出现吓退了他们,他仅凭一把马节是抵挡不了多久的。
“碰巧路过,举手之劳。”杜暖犹犹豫豫地想着该怎么把那令牌要回来,毕竟再偷一块怪麻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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