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足够触动,也足够暖心。
老天爷哪有那么不公平,叫她事事不顺呢。
夏荷晚长长的睫毛上泪珠颤动,这一次,是因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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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荷晚心中感动的这工夫,杜暖又在琢磨这自己先前说的话,觉着有些不妥。先前被国公府那位威逼利诱的时候,自己不也跟个鹌鹑似的大气不敢出。
“当然哦,我刚刚的话也得看跟谁哈,像是赵湘那种全靠披着老虎皮为非作歹的驴,可绝对不能软性子,”杜暖干咳了一声:“她可只会逮着软柿子捏,自己本来没几分能耐,还端着架子欺负你。”
夏荷晚愣了足足好一会儿,才从杜暖粗俗的比喻中回过神来,眼睛笑得完成月牙:“哪里什么什么驴子,明明就是纸老虎。”
“对对对,我想说的就是纸老虎来着。”杜暖歪着脑袋想了想,连连点头。
“多亏没人问你的功课,不然传出去可要叫人说嘴了。”夏荷晚刮着鼻子笑话她。
“大青鹰才管不着这个呢,多大人了我啊还功课---”杜暖嘴一撇,心说完颜朔青才不肯叫她多读什么书,生怕认得的东西多了又要不好管教。
就说她前几日从王府出来之前要的那进出藏书塔的手谕,都三四天了还没个影儿。
杜暖就挺纳闷的,哪怕是要进皇宫大院,她也不过是亮一亮紫玉令戒就罢了。偏偏是这个藏书塔,进去一趟比登天还难。
看来里边一定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胡思乱想着,今晚比平日多喝了两杯酒,脸颊都有些烧起来了。杜暖揉了揉眼睛,喊着阿理端来些菊花蜜茶。
“你眼下的那个痕迹又出现了---”夏荷晚看着杜暖的脸,忽然皱眉道。
“嗯?”杜暖打了个嗝,手指向下一搓,指甲不小心刮在皮肤上。
“这里。”夏荷晚用手轻轻碰了碰那个血点子一般的印记。
“今日酒喝得太多了。”杜暖漫不经心地摸了摸,又仰着倒回毯子上。
或许自己真的有些醉了,不知是酒喝得太多,还是星夜晚风叫人沉醉。
又快月圆了诶,怪不得那个难看的痕迹又现出来了。到了帝京水土不服才长出来的玩意儿,这么多年还是没有消下去,或许过一阵会南疆就好起来了……杜暖晕晕乎乎地想着,天上的月亮变成了两个,星星模糊成了一片。
呼。酒鬼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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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要到中元节了。寒冥观作为大齐第一道观,自然要担起祭祀祈福的重任。杜暖连着忙活了好些天,总算是叫法会如期举行了。
这一日晴而无风,天空澄澈如洗,不见一丝云彩。
皇家的铁骑卫队头一天夜里就驻扎在了北山脚下,扫清了周围一切危险的可能。六部官员天刚亮时便列队山前,等候圣上驾临,两个时辰过去了,这会儿都已是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