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来的,哥哥不愿来,爹爹跟晏知府都说好了,最后就我来了,况且琼琚也来了…我们以前在薛家书院就是在一起形影不离的。”思静看着这边人越来越多,站起来就要走了,太多人她也不愿多说。
“怎么走了?!”张安道也站了起来。
“我出去有事情!都不许跟来!”思静右手食指指着他们,还真的没有敢跟来的。思静长得可爱,不过将门虎女,一脸英气,有时一瞪眼一皱眉,还真像那么回事。
思静在学院里少了婉儿还真有些不习惯,在书院里漫无目的的溜达。
“哎哟!”思静想事情,低着头走路,碰着同样想事情没看路的富弼。
“抱歉…实在是抱歉…”富弼连声道歉…
“怎么是你?”思静抬起头看着富弼,一副你怎么也没来上课的疑问。
“是…碰着你了。”富弼一直在抱歉。
“我是问,你怎么也没上课?”思静问道。
“是,我…去了…相国寺给翁翁还有婆婆…烧个纸钱…”富弼断断续续的解释道。
“相国寺?你去找婉儿了?你怎么这样贼?”思静一股子坏笑看着他。
“没…没有…”富弼两个手一起摆,他真的事先不知道今日婉儿也去那做法事。
“看你那做贼心虚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去看婉儿了!怎么这样巧她去相国寺你也去!”婉儿一副不要再骗我不要再狡辩的语气。
“曹三姑娘…你真的误会了!”富弼也不再解释,撂下这句话就给跑了,心虚。
思静在身后笑的前仰后合的,这个大傻子!难怪婉儿不喜欢他,晏叔叔怎么看上这么个傻子!
富弼回到教室,张安道跟那些人还在探讨着思静跟婉儿的家世,大家虽说都不是贫苦家庭出身,却也没有她们这样的家世,这样的不同也成了他们的谈资,况且今年新中的状元郎就在东京城内被榜下捉婿,这就更加加大了他们对读书的热情。先帝说过: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钟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欲遂平生志,五经勤向窗前读。
“哎!富六叔,你去哪了?”张安道他们说着话,看见刚跑进来的富弼。
“六叔,你从未请过假,你这去哪了?也没跟我说!”富绍刚从人群里挤出来问富弼。
“好好的,跟着他们学了坏,去!看书去!”富弼揪着富绍刚的耳朵,往边上一推。
“六叔,你这样子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富绍刚没恼,转脸回来继续跟富弼橡皮脸。
“你这是让为叔给你请家法呢?!”富弼也看他,自顾自的回到自己的座位打开了书本。
“景德元年,我六叔出生于洛阳。起初,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婆婆韩氏身怀有孕,梦见旌旗鹤大雁降落在庭院中,说是上天赦免,不久生下了六叔。婆婆把梦里的事情告诉翁翁,翁翁又告诉了洛阳城里的一个和尚,和尚说我六叔是王佐之才!”富绍刚坐在张安道他们那一堆人的前面,说起了富弼的故事。
“天呐,我们回家时也都问问,阿娘生我们之前都有没有做什么王佐之才的梦…”一个衙内听得还挺信以为真,一脸的羡慕。
“你可别胡说吧!我说的这是真事!你到现在都没有告诉你,那你回去再问的必定是假话!”富绍刚一脸的鄙夷。富弼在家里长辈里最小,兄弟里也是最小,绍刚也不比他小几岁…富弼是父母的老来子,只不过他坚持学习,气量大度,虽说文章已经崭露头角,富弼在武艺上每日练习也不曾丝毫倦怠。老来子的毛病就是身体不好,富弼小时候也是多病,后来那个和尚看了看富弼说:勤学苦练的是武艺,强身健体;勤学苦读的是书本,充实心灵。从那之后富弼就开始了每日的强身健体与充实心灵相结合。
现在看来,那个和尚就像是上天派来点醒富弼的,现在他不仅文章好,身体也很强壮,不是那种文文弱弱的书生。
富弼本也不在意这些,只是大家突然把自己当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些不习惯,富绍刚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的过往,他真的恼了,用书卷起做剑,给富绍刚来了顿暴揍…富绍刚还是怕他这个六叔的,抱头鼠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