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我非我，我故我

......您好，我是烟雾女神卑微又虔诚的信徒维克托.桑德拉科。”

    维克托壮着胆子朝眼前的女人行了一个抽烟礼，对面的女人则学着他的样子行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礼节，开口竟然是与他相同的话语，除了声音不同，语速、情绪竟然都模拟地一模一样。

    一行金字恰如其分地出现在女人身侧。

    “殉道者-希格莉特.斯莫克，未知错误。”

    维克托后退了一步，希格莉特也后退了一步，维克托冲她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希格莉特照做不误，维克托恶趣味地用手挖鼻孔，希格莉特也......维克托不信邪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接着他就捂住鼻子赶紧重新把衣服穿好。

    太邪恶了，实在是太邪恶了！

    维克托不敢直视她，只能看向其他地方，希格莉特让开的地方留下了她的投影，就站在维克托的投影身旁，她的投影右手握住了维克托投影递过去的树枝，树枝上又长出了一片乳白色的叶子，维克托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因为“希格莉特.斯莫克”并不是什么普通的烂大街的名字，而是烟雾女神的真名，无论黑角还是玫瑰甚至更高级的船长香烟，侧面都印有祂的真名，这位据传三百年前就展露过神迹的女神并没有留下任何画像，他根本无法确认眼前的女人是否就是烟雾女神本尊。

    “我一定是疯了，我还是回去睡觉吧。”

    心念一转，维克托猛然间从黑暗中的小床上坐了起来，一股滑腻的手感从他右手的五根指头传递到大脑中，维克托起身在黑暗中摸出火柴，点亮了墙壁上的油灯，一袭紫裙的希格莉特正坐在小床靠墙的角落里目光怔怔地看着他。

    “该死的！”

    “该死的！”

    “真见鬼！”

    “真见鬼！”

    “你能不能不要学我说话？”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希格莉特选择了闭嘴，或者说是在维克托的脑海中出现了另一种身临其境的感受，他能感觉到自己正站在墙边指责希格莉特，他也能感觉到自己正坐在床上看着傻乎乎的自己在对面指责自己。

    “天父啊！恶魔啊！女神啊！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我到底是维克托，还是希格莉特，亦或我原本就不是维克托，我也不是希格莉特，我难道是神眷者？

    不知道怎么推论出这个结果的维克托换上了一脸痴迷神学的虔诚表情，壮着胆子走向选了一个舒服姿势侧靠在床头的希格莉特，而他又能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恶心，尤其是看到自己一脸贱兮兮地走到床边时，两人对视了一眼，连忙回头捂着发疼的胃部干呕起来。

    这种体验真的是太糟糕了，最终，维克托发扬了绅士风度，把小床让给了希格莉特，反正那也是自己，一个睡床，一个打地铺，双重的感知，双重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