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风,怕是这风再大些能把你刮走吧,宽数,你可要抓牢你家主子纤弱的身体啊。”
宽数道:“阿娜耶公主,我家主子是因为受了伤,风寒易入体,身子骨才虚弱了些。实际上,他很孔武有力的。”
闻栖辞笑着看向他:“既然如此相信本师,便把狗爪子挪开吧!”
宽数尬笑一声,收回方才下意识放在他肩上的手。
“咳咳,咳咳咳。”
宽数皱眉道:“主子,不如今日就到这吧,你有伤在身,又咳嗽得厉害,该去太医院开副药。”
他今日作画确有些心不在焉的,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不时想起苏青时‘关怀的叮嘱’,后背一阵阵拔凉拔凉的。
恰此时,晚宴钟声响起,群臣入座,歌舞升平,几人便风风火火赶了回去。
“袁大人,巧啊。”
闻栖辞热络地向邻座袁怒打招呼,对方看了他一眼,便冷漠移开目光看向中央的舞姬。
冷漠的表面下掩盖的是心虚。
闻栖辞和他相识多年,一看他那目光空洞,神思游离的状态便发觉不太对,问:“有事儿?”
袁怒心头一跳。心道这小子的洞察力太强,他们又太相熟,他要是多说几句保不准就会被发现什么,索性闭紧嘴一言不发。不多久,实在忍不住瞟向隔壁观察闻栖辞的脸色,心中早已几番折腾。
说到底,把闻栖辞蒙在鼓里给他下套这事儿,一方面他心存愧疚,毕竟是多年老友……一方面又挺期待,这小子老会折腾人了,这次诸多大臣会附议多半是因为被他来回折腾囤积了不少怨气!
所以说呀,人千万别埋因,否则还不知道会结什么果呢。
他心中婉转千百回,闻栖辞的心思早就飞到另一头,右手边刚落座的苏青时。
“巧啊,苏相。”
苏青时朝他点了点头。
啧啧,礼数比袁怒那狗周到多了。
宴会第一日晚,各国展示献给东道主的奇珍异宝,初始一舞结束,央兰最近的邻国亦清的使臣便迫不及待上了场,身后跟着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吃力地抬着一把黑沉沉的宝刀。
“尊敬的央兰皇帝,小臣代表赤清国献礼,此刀名为斩天,乃赤清国行宫扩建之时从地底挖出,削铁如泥,自成刀风,能伤人于无形。”
使臣洋洋得意的夸赞自家的宝刀,旁侧忽而传来一阵笑声。
那声音不大,却笑得极为真实,毫不做作。
众多好奇的视线汇聚那处,仍未让他止住笑声,赤清使臣跟着他的笑也笑了几声:“不知闻大人因何而笑?”
终于意识到四面八方的视线,闻栖辞咳嗽两声,变得一本正经:“你说你们这宝刀能伤人于无形,可本师看七八个人抬着都很费力,请问什么样的人能使得动这把宝刀?”
“这……”
斩天不可多得,为何作为献礼送出,不就是因为赤清没有人使得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