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比不知道时更加难熬。
闻栖辞在宴会上如坐针毡,感觉每个人有意无意扫过来的目光都是在强迫剥他的衣服。精彩绝伦的表演变得索然无味,沁人心脾的美酒变得味同嚼蜡。
沃沃、袁怒、宽数的隐瞒,甚至苏青时也瞒着他!亏他一直以为苏青时是个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的巾帼!亏他满怀诚意向她致谢!人生不值得留恋,不值得啊。
蹭的站起来,大步离去。
“主子,你去哪?”宽数连忙跟上。
“本师不是你主人,宽狗。”
宽数有口难言,“我是为大局着想,难不成您真想跟温宿和亲?”
“就算本师娶了阿娜耶又如何!”闻栖辞怒眉上扬,“没人规定央兰祭师不能娶温宿女子为妻吧!”
“可是……阿娜耶公主身怀有孕。又不是你的种……”
闻栖辞气急上头,呵呵一笑,竟然接了下去:“难道不能再生一个么?”
宽数嗅到苗头不对,连忙道:“主子,你冷静点。”
闻栖辞冷漠一笑,“本师冷静得很。”
“那你现在去哪?”
闻栖辞没理他,大步走向宫门。
看了眼只会耸肩表示无奈的袁怒,暗叫今日沃沃小姐怎么没来,要不然还能蛮力把主子拉住。这种事,他可不敢!
再犹豫下去闻栖辞就要消失在转角,宽数一咬牙,管他三七二十一先跟了上去。
他诚惶诚恐的赶上闻栖辞,还要多亏了留守宫门与闻栖辞周旋的御林军。
愈靠愈近的步子变得沉重。
“闻大人,聚国宴没有结束之前,没有皇上的令牌真不能出宫。”
“皇上说了,要本师抓紧时间在及冠之前破身?怎么,你敢违抗圣旨?”
苍天,他都听到了什么!
御林军诧异的对了几眼,摇头,“闻大人,口说无凭,属下一定要见信物才能放人。”
不管他说什么,这群一根筋的侍卫就是不肯放行,闻栖辞气不打一处来,“真倔,跟苏青时一样倔!”
众人异手同步地挠了挠耳朵,都装做没听到他刚刚直呼当朝丞相的名字,其中一个好声好气的劝道:“闻大人,您就回去吧,回去醒醒酒啊。”
他怒火腾烧,推了当头的侍卫一把,颇有种不服来战的气势。
宽数大叫:“主子,冷静点冷静点!”
御林军顾及央兰律法,不敢伤了闻栖辞,但个个都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哪里经得起他刻意的一再挑衅。咬牙忍下拔刀威胁的冲动,全都大开双臂把闻栖辞拦在宫门口。
“让开!都给本师让!”
“还扒拉不动你们了是吧?都给本师等着!”
“宽狗,还不来帮忙!”
六名御林军与闻栖辞展开拉锯战,像母鸡护着小鸡,且不说醉酒,就是闻栖辞平日的气力也干不过六名训练有素的御林军。
别说六个,一个……不,半个都是问题。
宽数不得已加入闻栖辞阵营,以求原谅。两方‘交战激烈’,加上逢场作戏的宽数后,御林军更卖力了,把两人一步一步往聚国宴的大殿推。
冷不丁的,宽数感觉到旁边射过来质疑的视线,心头一愤,卖力起来。
大概没料到宽数会绝地反击,还保存了不少蓄力,六人被推的后退好几步,个个奋起直追,毫不留力,交战直达沸点,战场热情的颤抖起来!
最后,以闻栖辞悲壮倒地告终。
“好啊,你们竟敢推本师!”
御林军纷纷叫冤,“闻大人,属下们哪敢真推你,分明是刚刚地晃的原因。”
宽数点点头,“主子,我可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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