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闻彧喜好蹴鞠,少时犯了大事被下了蹴鞠禁令,所以对圆滚滚的东西比较敏感……”
月人的眉毛飞了起来:“你是说他把主子的传…家宝当球踢?”
袁怒脸色微变,闭紧了嘴,眼珠转了一圈才后知后觉的猛摇头。身体不自觉僵直的坐在马背上,咯得屁股生疼。
苏青时的冷静出现一丝瓦解,凉凉的看向袁怒,试图从他身上寻找出关于真相的蛛丝马迹。
袁怒在心头狠狠抽自己一巴掌。原来她们只看到最后一幕,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
他把兄弟卖惨了。
探索的目光稍纵即逝,袁怒松口气,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不经意的一瞥,看见了不言苟笑的苏相嘴角的笑容。
要命的,阴沉的,不符合她铁面无私形象的诡异笑容,仿佛还夹带着报复性的沉重感。
果然不喜言笑的人还是不要笑得好。袁怒冷不丁打了个冷战,反正兄弟已经卖了,干脆卖彻底一点,袁怒没义气的补充道:“苏相,冤有头债有主,我知道您心中有火,但且找到闻彧头上,别影响我们同行处事的效率啊。”
苏青时微微颔首,“嗯。”
嗯。
嗯?
他竟从这一个字里听出“我会找到闻彧头上的”意思。
多年的交情让袁怒愧疚了一瞬,不安感很快便随风消散,继而涌起期待看好戏的念头。谁让闻栖辞当年三番五次阻挠他与知眉相约,这不可以言的愤懑沉淀多年终得反报。
他袁怒可不是一个良友,哈哈。
扑面闯来的冷风令人瑟瑟发抖,风中夹带迷眼的黄沙,纵是有武功底子的袁怒也经不住凌厉的寒风侵袭,瞥见身旁面不改色、身姿挺拔的女子,想开口提休息的话又生生压在了嗓子眼。
好在,也有人受不住了。
“主子,这风太大了,马儿都迷了眼不认路,不如先靠边休息一会吧。”月人手挡双眼,在风沙中嘶声问道。
“不行。”苏青时沉着道,“这场风沙沙中有石砾,风中带润雨,乃暴雨前兆。我们必须要尽快找到住宿的驿馆。”
袁怒惊道,“难怪打在脸上那么疼,原来风中有石子!可是这马儿实在不认路,也没法走阿。”
苏青时听而不答,驱马行进,双眼扫视遍地。忽而驭马停下,至那路边捡了两根树枝,又解行囊取出两只铃铛。
“蒙上马儿眼睛。”
月人恍悟,即刻照做,见袁怒一脸迷茫看她二人,催促道:“袁大人,动手阿。”
袁怒不如她们手法娴熟,笨手笨脚的绑了马眼,“哦!原来是用铃铛声代替马儿的眼睛辨识方位!额……麻烦苏相给我一只铃铛。”
月人无奈解释:“袁大人,我们的马受过特殊训练方能听音辨位,你的马儿不行。”
袁怒揪着停滞不前的马绳,“那我怎么办?”
“月人,去引袁大人的马。”
月人唉了声,来到袁怒身旁。
苏青时微仰头,神色有变,“快些赶路,不出一刻钟必有暴雨将至。”
她的言语不轻不重,从容不迫,却极让人信服。但是袁怒却存了一丝怀疑。
苏青时为什么这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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