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兄,卖画的地方到底在哪呢?”
“不急,就快到了。”杨文湛指了指身后,“先把这三人卖给谷里的奴隶黑市,再去办正事。”
三人头戴黑罩,双手反捆,被人押着亦步亦趋。俨然砧板上的鱼肉。
闻栖辞脸色阴郁,不时轻轻叹气,有意无意打量周围的兄弟们。
苏青时他不清楚,月人和袁怒的身手总该能脱身吧?
“奴隶黑市就在前面。”其中一个人问,“二堂主,现在给他们下药?”
“下药?”闻栖辞惊道,“奴隶黑市不就在前面么?为什么还要下药呢?”
杨文湛失声笑道:“余兄有所不知,黑市收人要先验货,万一放开他们出了什么岔子,之后的生意就不好做了。”
闻栖辞挠挠头,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余兄弟不必担心。听话的奴隶能卖个好价钱,我们的药时效短,但是够劲。”
闻栖辞还想挽救一下,那几位兄弟已经麻溜的将一只细瓶放到三人头罩下。
袁怒奋起反抗,但奈何受制于人,只是徒劳的挣扎了一会。
他们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瘫软下来。
“走吧。”杨文湛挥了挥手,“这里头乱闯的生人没个熟人带着,有可能会被心怀不轨之人逮住,当奴隶给卖了。余兄武功高强,也得小心了。倒盗谷不是个善来之地。”
杨文湛的眼神似笑非笑,在他身上停了一瞬。
闻栖辞正恼得头皮发紧,没有注意到他不诡的凝视。
奴隶黑市地处潮湿,进了黑市门槛儿,几乎没有落脚的地。四周搭满帐篷,蹲着站着密密麻麻的人影,有的蓬头垢面,面黄肌瘦。
空气中飘散着怪异的味道,仿佛是恶臭的气味和熏香糅合在一起,又仿佛夹杂着一股熟悉的药味。
若即若离,似曾相识。
深吸口气仔细一嗅,呕……
“余兄你没事吧?”杨文湛关心问,“这儿是入口,新来的难民奴隶会在这洗净身子,我们赶时间,没走另一个入口。忍忍,路过这段地界就好了。”
闻栖辞压下反胃的感觉,点了点头。
果然,转过第一个弯,映入眼帘的场景与方才截然不同。
街铺整齐,道路干净,各家的奴隶摊前站着几名招牌奴隶,身前挂着一个牌子,写着些:身强力大,读过私塾,善织布,会说书……
三个瘫软的人被搀扶而行,左右后把闻栖辞与杨文湛围在中间。
不时有人向他们投来打探的目光。
杨文湛似乎是熟客了,不少奴隶摊老板见了他还颇有礼的点头示意。
别说,这群奴隶摊的老板虽说面容有些凶神恶煞,人却挺和善,看到闻栖辞都不约而同咧嘴笑了。
虽然,他感觉有些怪怪的。
壮丁铺,文人铺,香火铺……沿途看见这些摊铺的名称,闻栖辞大开眼界。
“杨兄,你准备把他们三人卖到哪?”
“卖给黑市的大老板,由他分到各个的摊铺去。”
一条巷子走到底,约莫走了半柱香的时间。
屋前放着一张躺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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