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钱粮,月余可至,到时候还给他们。”
“借?可行吗?”赵护开始盘算。
“不试试怎么知道?派人把这些村镇的保甲、首富都给我请来,我跟他们借!”
“请?怎么请?”
“先礼后兵!拿我名帖去请,敢不来的,直接抓!”
“是!”赵护不再多说,他也想看看这位耿将军怎么“借粮”。
“还有!弟兄们千里长征,都不容易,不能让大家饿肚子!从明日起,恢复战时配给。再有人胆敢私自外出劫掠,定斩不饶!”耿小凡又发话了。
“是!”赵护带着军需官下去布置了。
“侯爷,能借来吗?借不来怎么办?”赵临有些担心。
“他们只要有粮,我就能借来!这个你无需担心。晚上,你帮我拟一份招降书。”
“招降?”赵临吃了一惊。
“对!还是先礼后兵,不管有没有用,我总得给郑躬一个机会。”耿小凡安排好,看看几案上为他准备的晚餐,有酒有肉,还不错,他拿起一半,出门了。
“你自己吃吧,我去看看那个张固。”
来到关押张固的营帐,张固被绳捆索绑扔在角落里。
耿小凡吩咐给他松绑,又支走守卫。
“将军这是给我送断头饭?”张固抱了必死的心思,这会儿也不害怕了。
“算是吧!”耿小凡也不在意,在他对面坐下,斟酒,开吃。
张固也不客气,也开始吃肉喝酒,“将军还真仁义,能让我做个饱死鬼,此生无憾了。哈哈!”
“无憾?大丈夫不能马革裹尸,这么窝囊地受死,很光彩吗?”耿小凡冷冷地说,接着问,“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中有老母、兄嫂。”张固神色暗淡下来。
“你不曾婚配?”耿小凡打量了张固一番,感觉他这个年龄,应该已经结过婚。
“家中贫瘠,仅足温饱,还无婚配。”张固回答着,却面有难色。
“有什么难言之隐?”耿小凡问。
张固犹豫着还没答话,帐帘掀起,陈勋走了进来,也拎着一壶酒和一些吃食。看到帐内情况,吃了一惊。
“呵呵!陈将军来得正好,来,一起喝两杯。”耿小凡也不起身,招手让陈勋也来坐下。
“耿将军,张固跟我几年了,我,我来送送他。”陈勋也不隐瞒,大大方方坐下。
“你说你,一条汉子,怎么就非要杀人呢?”耿小凡叹了口气。
“耿将军有所不知,张固痛恨商队。”陈勋给张固斟了一碗酒,也叹了口气。“他青梅竹马的姑娘,被一只过路商队所骗,辗转千里卖为奴隶。”
“哦!后来找到了吗?”耿小凡明白张固的难言之隐了。
“找到了尸体,人已经被......哎!惨不忍睹啊!”陈勋叹了口气。
“凶手抓到了吗?”
“凶手?已经被卖为奴,又有什么凶手?”
耿小凡想起在柳泉堡时,菲儿跟自己开玩笑的话,“把犯错的平儿换了三只羊。”这个时候的奴隶有什么“人权”,就是主人的羔羊!
“商队找到了吗?”耿小凡又问。
陈勋和张固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