鸯壶是什么。”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来呀,将开封府十八项刑具都给我抬上来。”凌坤声音刚落,衙役抬着刑具上来,打头的是一大盆炭火,里面烧着火红的烙铁。
衙役将哆哆嗦嗦的张角天绑在柱子上,提过一把烙铁慢慢向他伸过来。张角天吓得杀猪般的嚎叫,甚至尿了一裤子。但还是没有招供,因为他知道招了便是死罪。
烙铁滋拉一声响,张角天胸口冒起一阵白烟,他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衙役拿过一桶水泼在张角天头上,他又幽幽醒转。此刻的他看见胸前热烘烘的烙铁,还有堂上千奇百怪的各种刑具,感觉身不如死,不如招了来个痛快的,于是大喊:“我招,大人我全都招。”
凌坤摆手让人停了刑具,说道:“说吧。”
“是我妹妹张燕燕,她要当许王的正妻,将来许王当皇帝后就能当皇后了,可是许王妃要是在,就没有她的份,所以她想杀了许王妃,我正好听龚美说过鸳鸯壶的事,就让龚美做了一把给她,谁知道她怎么弄的,许王妃没毒死,把许王给毒死了。”张角天果然竹筒倒豆子,把他策划大闹寿王府,阴谋毒杀许王妃的事全都交代了一遍。
凌坤决定马上提审张燕燕。
张燕燕这几天也活在煎熬中,不过她煎熬的是许王一死,她再也没有了靠山,下半生不知该如何过。对于杀人一事,她压根儿没想到会有人能破案。
最初三司会审的时候,张燕燕还有些紧张,但审了半个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她便放心了。也是啊,像鸳鸯壶这么神秘的东西,谁又能想得到呢?
但当她到了大堂,看见狼狈不堪的张角天时,顿时大惊失色,不详的预感充满全身。
凌坤将惊堂木一拍,喝道:“张燕燕,你可知罪?”
张燕燕一哆嗦,不由自主跪下哭道:“大人,妾身冤枉啊。”
张角天在一边叹道:“妹妹,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我和龚美都已经招了。”
张燕燕大惊,眼前一黑,就要栽过去。衙役手疾眼快,一瓢凉水直接泼到她头上。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又缓了过来。
“张燕燕,你不说,是想本大人给你上刑吗?”
张燕燕面如死灰,见瞒不过去了,索性招供了:“大人,是我做的,许王是我害死的,可我不是有意的,那是个意外。”
“详细说来。”
张燕燕低垂着脑袋,慢慢说道:“这些年,我帮许王扫清楚王和寿王的威胁,帮他一步步走在皇位的边缘,而且许王他也是最爱我的,所以我才应该是他的妻子。可是许王妃活生生地挡在我们面前,每天病恹恹的躺在床上就要夺走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不甘心啊。”
“那天晚上,我亲自用鸳鸯壶给皇子们斟酒,给所有人倒得都是好酒,唯独给许王妃倒了毒酒,而且下得是一种慢性剧毒,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杀掉王妃。没想到……。”张燕燕说到这里,咬牙切齿,严重充满愤恨。
“接着说。”凌坤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