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这些羸弱的百姓,忍不住滑落两行眼泪。他虽然救了这个村镇,可是今夜还有不知多少个村庄和百姓被洗劫和屠戮。
海患,确实已经到了不可不除的最后时刻了。
百姓们向他拼命磕头,他却觉得受之有愧,深深弯腰向他们鞠躬,作为朝廷命官,作为朝廷第一大将军,没有保护好百姓,他有责任。
回到码头,已经是后半夜了,宿舍里,齁声威猛,一浪高过一浪。凌坤缩进自己的被窝里睡下,思索着明天怎么拿胶州的贪官(jiān)商开刀。
问题是,他的圣旨也丢了,官复原职的消息可能还没有传到东海,单枪匹马该怎么行事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众人起(chuáng),老八看到凌坤惊叫道:“嘿,你小子昨夜躲到哪去了?我还以为你再也不敢回来了呢。”
凌坤翻着眼皮道:“我躲什么,就是上了个厕所嘛。”
“放(pì),二掌柜昨夜带了好多人找你算账,翻遍了码头都没找到你,你一定是早就知道二掌柜不会放过你才躲起来的。”
凌坤不以为
然地笑笑。
“你小子一个小奴工,能对坑得过二掌柜吗?我看你啊,还是趁早逃命去吧,不然迟早免不了一死。”一个工友对他说道。
“是啊,别以为有大小姐为你撑腰,你就敢对二掌柜不敬,大小姐毕竟是女人,保得了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我看你还是给二掌柜跪下多磕几个头,说不定他会饶你一命呢。”另一个工友也说。
老八冷哼道:“你小子也别想打大小姐的主意,人家是什么(shēn)份,你是什么(shēn)份,在大小姐面前,你连癞蛤蟆都算不上。”
凌坤笑嘻嘻道:“我说老八,我不是癞蛤蟆,那你算不算癞蛤蟆?”
“我当然……。”老八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作为奴工头子,自认为比凌坤这样新来的小奴工高一截,可是要比凌坤强了,那就是癞蛤蟆,要是和凌坤一样,那就是连癞蛤蟆都不如,一时间,他感觉好难。
定夺半晌后,才觉得着了凌坤的道,他勃然大怒,喝道:“新来的,你敢耍大爷,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扑上去一拳砸向凌坤的鼻子。
老八带领奴工多年,也有一些心眼,这时候打凌坤,不仅是为自己出气,也是拍二掌柜的马(pì),他认定二掌柜将来一定是陈家主事人。
然而凌坤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他打着。他轻轻一转(shēn),躲过一拳。老八收不住势,一拳砸在门框上,疼得嗷嗷直叫唤。心中更加愤怒,一转(shēn)又向凌坤扑过去,一双手掐向他的脖子。
凌坤双眉一轩,一脚踢向老八的前(xiōng),老八惨叫一声飞出门去。凌坤跟着出去,站在他面前问:“还打吗?”
老八五脏移位,疼痛难忍,连忙呻吟道:“哎呀,不打了,疼死老子了,你他妈总有人会收拾你的。”
凌坤冷笑一声道:“不打就起来端饭去,老子饿了。”
本来端水端饭是凌坤这样的新人做的事,不过老八现在已经顾不得了,赶忙起来灰溜溜跑进厨房端饭了。不过心里却思索着怎么尽快通知二掌柜,告诉他凌坤没跑,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