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漆成红色的劲弩,这种弓弩在多少年的对辽作战中鲜有败绩。以至于辽军只要看到天雄军的旗号便绕着走路。
王钦若到大名府第一件事便是召见孙全照,商议守城良策。
“孙将军,你知道的,本官从没有带过兵打过仗,此次前来大名府,实在是朝廷为难之际,不得不以死报国。只是本官死不足惜,大名府不能丢失啊。”王钦若苦着脸说道。
孙全照不冷不(rè)地皱眉道:“王大人,辽军40万,大名府老弱病残加起来也就一万多,怎么可能守得住?破城只是迟早的问题。”
王钦若连忙摇手道:“孙将军,不需要彻底守住,皇上打算御驾亲征,只是现在辽军强势,怕不赶趟,我们只要在大名府坚持十天半个月,为皇上亲征赢取时间便好。”
孙全照喜道:“皇上果真要亲征吗?那太好了,现在坊间都在流传皇上打算难逃金陵,河北军民已经没有了抵抗信心。”
王钦若老脸一红,轻轻咳嗽一声道:“孙将军可有办法拦住辽军。”
孙全照一反刚才萎靡不振的态度,兴奋地说:“王大人放心,我孙全照拿脑袋担保,用天雄军的全部家当,为吾皇赢取这半个月时间。”
“太好了,有孙将军这番话,我就放心了。不过孙将军,毕竟敌我实力悬殊太大,将军可有什么御敌良策。”
孙全照知道王钦若不懂带兵,也不再客气,向王钦若提出自己的想法。
王钦若听后又惊又怕,只觉得孙全照的办法太过冒险,稍有不慎便会全城覆没。但是,他再没有别的办法了,所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自己这条老命,大抵是要交代在这大名府了。
寇准,你个(jiān)险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咬咬牙对孙全照说道:“孙将军,就按你说的办吧,本官会全力支持你。”
孙全照点头,与王钦若开始部署兵力,准备迎敌。
于此同时,陈尧叟带着十个侍卫也已经快马加鞭赶到齐州,泰山上车马上不去,只能步行往泰山顶上爬去。
陈尧叟虽然是枢密副使,但却是个文人,这一路走来,差点把老命都送在泰山上。
终于,在侍卫们连扶带拽下,陈尧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爬到泰山顶上,心里暗骂凌坤真是作死,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这也是人住的地方吗?
然而,当他费尽力气爬上泰山时,泰山派的留守人员却告诉他,凌坤根本不在山上,而是在山下的齐州城开武馆挣钱呢。
陈尧叟气得差点哭出来,他一辈子文质彬彬,以儒家大成者自居,但此刻,却忍不住破口大骂,脏话连篇。不过,骂又能怎样,凌坤也听不见啊,还不得赶紧下山去找吗?
于是,又拉起两条快要僵直的腿连夜下山。
终于,在第二天上午,满面风尘的陈尧叟出现在了齐州泰山派武馆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