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柠突然间沉默了,双目一瞬不瞬的直视着自己的父亲。
整个病房的气氛变得很是诡异。
江父心虚的移开目光,支支吾吾说了半天也说不顺一句话。
江清柠主动让开了身子,声音平静,犹如一滩死水,她道:“您请回吧。”
江父欲言又止,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不过几米的路他硬是走了七八分钟也没有走出去。
江清柠不再看他一眼,坐回椅子上,刻意的背对着房门。
“清柠——”江父张了张嘴,又无力的把那些话收了回来。
“叩叩叩。”又一阵敲门声响起。
江清柠心烦意乱的吼道:“我谁也不见。”
沈天意有些尴尬的站在大门口,这下子进退为难了。
江清柠吼完这一句才发现门外的人是另有其人,忙不迭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沈天意苦笑道:“我要不过会儿再来?”
江清柠嘴角抽了抽,迎上前主动把房门打开,“沈二公子怎么过来了?”
“我这不是听说你住院了吗,我们也算是朋友吧,我来探病。”沈天意将自己随手在路边摘的两朵花放在了桌上。
江清柠看了一眼那两朵被摧残的只剩下花芯的野花,还是礼貌的把它们插进来花瓶里。
沈天意细细打量她一番,“天浩这败家玩意儿怎么舍得下手啊。”
“有些人看着像个人,却不是人。”江清柠往花朵上洒了洒水。
沈天意追问,“不过你真的把江清河推下了台阶?”
江清柠手里的动作一停,她放下水杯,回头,两两眼神对碰,“我像是那种有头无脑冲动行事的愚蠢女人吗?”
“都说女人疯狂起来是不需要理由的。”
“我再蠢再笨也不可能那么明目张胆的伤害她,更何况我把她的孩子弄掉了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又不指望和沈天浩破镜重圆,我为什么会容不下一个还未成型的胎儿?”
沈天意细想之下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那你的意思是江清河自己弄掉的?”
江清柠笑而不语。
沈天意不由得浑身发毛,“这个女人,够狠。”
“你就不怀疑我会骗你?”
“我三叔选的女人,我相信他的眼光。”
江清柠面颊一红,扭扭捏捏道:“什么你三叔选的女人,我和你三叔没什么。”
“我三叔都当着我爷爷奶奶的面宣布了你的地位,这还能有假?”沈天意笑的贱兮兮,“只要我三叔够胆大,明年你就可以休产假。”
乍听之下,江清柠还没有懂得他的言外之意,深思之后,她猛地反应过来,面红耳赤的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你胡说八道什么。”
沈天意继续侃侃而谈,“难不成我说错了。”
江清柠越来越难为情了,双手捧着自己的发烫的脸,羞赧道:“我和你三叔只是演戏而已。”
“演戏?”沈天意不得不佩服她的天真,“我三叔是什么人,他可能演戏吗?”
江清柠把脑袋埋得低低的,小声低喃着,“他只是不想让老爷子乱点鸳鸯谱,把你和我绑在一起。”
“我听明白了。”沈天意一副高深莫测表情的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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