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醒来。
沈老夫人眉头不可抑制的紧皱成川,看向旁边不敢吭声的赵勤然,开口道:“这是怎么回事?”
“三爷还没有完全清醒,没有告诉我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老夫人坐在一旁,“有查过吗?”
赵勤然欲言又止。
沈老夫人看穿了他的吞吞吐吐,道:“你知道些什么?”
“三爷是在江董事长家里出的事。”
沈老夫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这话的言外之意老三出事和江家脱不了干系?”
“江董事长自己承认了。”
“啪。”沈老夫人怒不可遏的拍桌而起,“他这是迁怒于老三毁了他女儿的婚礼?”
“应该不是。”
沈老夫人沉下脸色,“我本不想追究江家搞出的这些事,看在清柠的面子上,我也不能为难她父亲,可是他现在伤害的是我儿子!”
“老夫人——”
“你不用再说了,江清河接二连三的欺骗我家天浩,把我们沈家耍的团团转,现在更好,直接恼羞成怒想要杀掉我儿子,这事你们都甭管了,我不会袖手旁观。”
“可是他是江清柠的父亲。”赵勤然为难道。
“清柠那边我会去解释,这件事我绝不姑息。”沈老夫人再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着的孩子,“就事论事,不能因为她是清柠的父亲,我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胡作妄为。”
“老夫人,您先等三爷醒来再——”
沈老夫人没有给他机会说完话,已经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瞧那风燎火燎离开时的样子,怕是江家再无出头之日了。
清晨,阳光从窗台上爬进了屋子里。
病床上的江清河两眼无光的望着那单调苍白的天花板,双手藏在被子里,紧紧的抓着床单。
“身体还疼吗?”江夫人言语温柔,生怕再让她受一点刺激。
“我的孩子没有了。”江清河僵硬的扭过头,目光灼灼的对视着母亲的双眼。
江夫人明显的躲避着她的眼神注视,笑逐颜开道:“我给你炖了鸡汤,多少喝一点。”
“妈,我以后还有机会生孩子吗?”
“哐当。”江夫人顿时握不住勺子了,勺子砸进碗里,溅出好几滴汤水。
江清河突然笑了起来,“报应,这是不是报应?”
“孩子你别说了。”
“妈,您说是不是江清柠的母亲在报应我们?”江清河疑神疑鬼的问。
江夫人眉头轻蹙,“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
“妈,我刚刚好像梦到她了,她母亲吐着很长很长的舌头,两眼凶神恶煞的盯着我,然后把我的孩子吃掉了。”
“够了,清河,你不要再说了。”
江清河却是自言自语的继续说着:“她一直都在我脑子里,她在笑话我,笑我一败涂地,笑我咎由自取,笑我自作自受。”
“清河,你清醒一点。”江夫人不忍再看她这个样子,扭过头,满眼湿润,“你的人生才刚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的人生……早就毁了。被你们毁了,被你的虚荣心毁的干干净净。”江清河咆哮起来,“我的孩子没有了,天浩也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我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