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季一夜没睡,整个夜晚,她都过得相当煎熬,但这份痛苦也只能自己体会着,并不能跟谁去诉说,毕竟不是谁都会理解她的痛苦,尽管很多人都失过眠,但抑郁症患者的失眠是很不一样的。
由于没睡好,第二天就没什么精神去干活,以至于在工作中一不留神就受了伤,还好只是被花枝里的铁丝在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不知道这算不算幸运,那一根坚硬的铁丝,贴着她的动脉划过,差一点就割破了她的大动脉了,她与死神就这么擦肩而过。
她心里有点难受,却又无处诉说。
不过这些在陆西季看来,都只是小伤,顾云淼给她买了一瓶双氧水,让她浇灌在伤口上消消毒,然后又继续小心地干起活来了。
这一行都已经做了这么久了,受伤时常有的事,陆西季也没像刚入行时那样,觉得有多委屈,但受伤了还要干活,她心里确实是够烦的。
她此时此刻是想找人倾诉的,但一想到张荣不在了,就没有了任何想要倾诉的欲望,她的这些委屈,她只想跟张荣说,只有张荣是最懂她了。
忽然间,陆西季觉得自己也并不是什么优秀的人,因为她总是在受委屈或情绪不好的时候才会想起张荣,她感觉自己就是垃圾,而张荣就是她的垃圾桶。这种关系,让陆西季的内心产生了一点点的内疚感。
她想弥补张荣,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
在陆西季烦闷的时候,在花城的一个角落里,张荣正在朱宅里和朱晶晶她妈在院子里喂鱼聊天。
朱母优雅而美丽,她温柔地问张荣,“你就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家晶晶吗?”
张荣学着朱母,慢悠悠地往池塘里撒鱼饲料,不自然地回答,“不喜欢,但也还是能相处的,婚姻嘛,只要双方都不会彼此嫌弃,就可以结婚了的。”
“我家晶晶从小就娇生惯养,胜欲心很强,我从小就教导她要优秀,不管做什么,都要尽力做到最好,而你,却让她败下阵来了,你说,是不是你的不对?”朱母的声音婉转且温柔动听,语气里没有指责感,但却又把谴责给表达得淋漓尽致。
“嗯。”张荣没想过要反驳,目光追随着自由玩耍的锦鲤,坚定地说道:“是我的错,以后我都会忠诚于晶晶的。”
“那么,那个女孩,你还和她保持联系吗?”朱母继续问道,势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已经没必要联系了,放过她,也放过我,也放过朱晶晶,我应该一早就进入朱家的,认识她是我的错,越早和她断了联系,就越早解脱。”张荣也实话实说,没必要隐瞒什么。
“好,”朱母开心地笑了,双掌都情不自禁地在身前合起掌来,“做人就是应该要这么武断直爽,先等你岳父挑好一个良辰吉日,办完一场盛大的婚礼,然后你们再去领证,再然后你岳父会给你安排一份工作,让你独自去掌管一家公司,让你正式成为这个家里的一员。”
虽然张荣内心里有很多情绪,但他却丝毫也没有表现在脸上,面无表情地对朱母说,“好,谢谢岳父岳母。”
朱母忽然一脸宠溺地看向张荣,还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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