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老夫人道:“果真如此?那为何成了现在这样。”
计如琢呜呜咽咽的道:“祖母别急,且没完呢?这事到我说的这里,本该就尘埃落定了。可谁知,二叔竟然给父亲下了毒,还叫太子殿下知道了。因我这两日在军营待着,太子殿下便告知了我,说二叔如此不顾兄弟之情,实在恶毒,说是要将二叔杀了,将二婶和几个兄弟姊妹流放。孙女实在没法,这是殿下的旨意啊!”
计老夫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说道:“这,这可怎么办才好?”
计如琢连忙扶了她坐下,说道:“父亲毕竟没有性命之危,好好的请医延药总能平安到老。二叔毕竟是我的亲人,二婶的几个哥哥姐姐妹妹们还小若是流放到苦寒之地,哪里活的了。所以,我就恳求殿下,将二叔他们关在府中,绝不会让他在为恶。求了许久,给了好多东西,殿下才答应了。”
计如琢看了看计如妍,见她听说要被流放吓得脸都白了,嘴角轻勾,接着道:“祖母若是实在怪孙女自作主张,那我明日便去跟太子殿下说,就按原来的办,也将咱们家给出去的好处要回来。”
计老夫人急了,摩挲着计如琢的手道:“你这孩子,我哪里说你做得不对,可莫要如此。哎!难为你了,明明是好心,却还惹得人嫌弃。”
计如琢笑得明艳,傻乎乎的道:“祖母,我不委屈,男人们在外面惹了祸,连累着咱们娘们儿,这是何道理。所以呢,如妍姐姐该好好与二婶婶说说,可不要选了牛角尖的好!”
计老夫人附和道:“正是呢正是呢,这可不关你阿珠妹妹的事,你回去告诉你娘,叫她老实些,否则我就把她休回去。”
又回头跟计如琢说道:“阿珠呀!那既然如此,就不要关着你二叔了,我不让他出府就是了。在府里,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行不行?”
计如琢凑近计老夫人耳边道:“祖母这话可不能再说了,您也别去看二叔。太子殿下还有二叔其他好些证据,咱们府里也有太子的人。您老若是心疼二叔,常叫丫头们做些饭菜衣裳送去就是了。不然,惹了太子殿下,咱们家可就都活不成了。”
计老夫人眼中泪花闪闪,说道:“我晓得了,以后,我就在这里为他念经赎罪,再不管这府中的事了。罢罢罢,你们走吧,都走吧!”
计如琢瞧着一向慈祥的祖母如此难过,不禁有些于心不忍,可她又没有别的法子,或者,把她的小儿子放出来陪她好了。
出了禅香院,吓坏了的计如妍不敢作妖,老老实实的回去了。
计陟拦住计如琢,计驰计慎看了看他们,识相的走了。
“妹妹,你怎么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计如琢一巴掌拍来他的手,说道:“怎么,他们派人要取我性命,我不过软禁他们,就是心狠手辣,哥哥如此对人不对事吗?”
计陟结结巴巴的道:“可可,可是,你不是没事吗?”
计如琢气笑了,懒得理他,说道:“走开,别挡我道。”
计陟自然不让,计如琢火了,说道:“计陟,你脑子有病是不是,难道就因为我没有被杀死,就应该什么都不计较。那万一呢,万一我死了呢?他们可以追杀我,我就不能软禁他们,这是什么道理?”
计陟道:“阿珠,他们毕竟是你的血亲,这是不孝。”
计如琢恶狠狠的盯着他,说道:“同理,他们追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我是他们的亲女儿亲侄女。我不孝,也是因为他们先不慈。你走开,我跟你无话可说。”
计陟无奈,只得让开,站在原地,看着计如琢远去。
行至半路,计如琢拐了道儿。说道:“春荠,我们去西府会会三叔。”
春荠怜她才受了气,劝道:“三老爷就在府里,又跑不掉,咱们先回去睡一觉,明日再去不迟。”
计如琢狠狠地抬起袖子抹了抹眼泪道:“说得是,我凭什么送上去让他们一个个羞辱,明天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