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见他如此难受,他自己的心中也不好过。
随即,想了想,朱允熥走到朱元璋身边,“皇爷爷,孙儿有几点不成熟的建议。”
朱元璋和众臣子的目光都看过来,前者勉强笑笑,“大孙,想啥你就说啥,这里没有外人!”
“关于赈灾的银子,孙儿想到了几个办法。”朱允熥缓缓开口,“第一,前几日以皇爷爷御笔为范本的邮票,一张卖出了一百两,听说现在京城已经炒到了五百两银子的天价。”
“孙儿想,天下臣民爱戴皇爷爷,既然如此,何不朝廷牵头,组织京城附近的士绅进行捐款。不让他们白捐,捐一千两以上的,皇爷爷可以手书忠厚人家。”
“花一千两买一副传家宝,孙儿以为那些财主们,肯定打破脑袋的抢,兴许户部的门槛都能踏破了!”
“臣不赞同!”中书舍人刘三吾先开口说道,“皇帝手书,怎能轻易发卖给百姓,如此一来朝廷的颜面,皇帝的尊严,何在?再者,乡绅财主多有不法者,若是家里有陛下的亲笔,以后他们犯法,岂不是多了一道保命符?”
朱元璋点头道,“刘爱卿说的对!这事,咱也不同意。”
朱允熥心中无奈叹息,这个时代的等级烙印实在是太深刻了。皇帝的手书或者御赐的东西,是一种难得的殊荣。这些东西臣子们都要供奉在家里,世代不得转卖,而且宫廷都有记录。
若是用皇帝的手书换钱,督察院那些御史,还有翰林院那些学士,怕是要跳着脚上书。而且刘三吾有点说的也是对的,有皇帝的书法在家中,还是忠厚人家这种字样,地方官府不好管理。
试问,若是一户大户人家有了这东西,面对官吏直接拿出来,洪武皇帝御笔在此,谁还敢管?
其实凡事有利有弊,古人做事先想弊,而朱允熥的现代灵魂则是先想利,说不上谁对谁错,古人习惯了按部就班,保持稳定。而朱允熥想的则是,灵活变通快速见效。
见朱允熥有些失落,朱元璋开口勉慰道,“虽然不妥,但大孙你这脑子灵光,短短时间能想出这个办法,已是难得。”说着,又强笑了笑,“你还小,有些事想不周到,不怪你!”
朱允熥微微躬身,继续开口说道,“孙儿还有第二个办法,皇爷爷可还记得今日咱爷俩在城里的见闻?”
朱元璋有些疑惑,“你继续说!”
“今日我和皇爷爷出宫,在城里看到一家买卖兴旺的赌坊!”朱允熥对着众位大臣说道,“这第二个方法,就是由此联想到的。”
说着,朱允熥看看众人好奇的眼光,开口,“彩票!”
众臣一愣,他们寒窗苦读数十年,这个玩意闻所未闻。
朱元璋眉头紧皱,深深沉思。
“国人好赌,无论民间还是军中,都有这种陋习。既然防不住,何不堵不如疏?”朱允熥继续说道,“邮票一张卖两个钱,彩票也可以一张卖两个钱,而且可以天天卖!”
说到这,朱允熥走到群臣身前,朗声继续道,“彩票,博彩之票也。设立甲乙丙丁四种类型的大奖,每种奖金不一样,比如甲等奖金五十两......”
户部尚书傅友文似乎有些明白了,开口道,“那如何判定中奖呢?”
“我说通俗一点!”朱允熥想起前世双色票的玩法,开口说道,“彩票,设二十四节气,十二生肖。二十四节气中选出四个号,十二生肖中选两个号,加在一起全中了,就是一等奖!”
见众人还是不明白,朱允熥干脆拿起一张纸,拿起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