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里那个张秀才,脱下了外衣来。莺莺说,奴家本是一个贞洁女儿,你脱衣服也是白白的脱了哎!”
门外,铁铉已是面色怒红。
而解缙则是张大了嘴,还是曹国公会玩,以前怎么没听过这曲子?
“好!”
屋里,忽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音虽然豪爽,可却颇为稚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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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的屋里,朱高煦朱高燧兄弟二人,手都拍红了。
他们就在北平边疆,母亲又管得严格,何时听过这等描写男女之情的小曲。而且他们都已经是知晓男女之事的年纪,越听越是心痒痒。
而且不但是听,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佳人,心中也更是火热。
“曹国公,这曲子,叫什么名?”朱高煦看着在面前,掩着半边脸,故作羞涩唱戏的戏子道。
李景隆微微一笑,“相思五更呀!民间最是寻常的,您不会这也没听过吧!”
他已经请了好几日,可朱家老大管着,哥三根本不出宫。好不容易,今天朱高煦和朱高燧趁他们家老大,被翰林学士留下考查课业,他俩才能逃出升天。
翰林之所以考查朱高炽,不是因为差,而是因为他好。像这两位,教他们人,比他们学的还痛苦。
“相似五更!”朱高煦眼睛发亮,“好名字!好名字!”
此时,眼前的戏子正好唱到了五更天。
“五更里那个张秀才,脱下了裤子来..............”
“哈哈哈!”朱高煦朱高燧两兄弟笑得前仰后合,兴致勃勃的等着下文。
那知,忽然一阵胡琴响。
唱戏的戏子掩面,“哎呀,羞死了!”然后,婉转云步,竟然退下了。
“这........完了?”朱高煦愣道,“五更完了?”
“这首完了,还有下面的,您别急呀!”李景隆笑道。
“不是,五更,刚脱裤子,没了?”朱高煦怒道。
李景隆嘿然一笑,“二爷,男女之事,有些不可说,唱到点到为止,方能有余味!所谓欲说还休就是这个道理,您还以为真跟乡下那些粗俗之曲一样,直接把那事都唱出来吗?听曲子,讲究的是情趣!”
“为何唱不得?”朱高煦大怒,指着那些乐师骂道,“张秀才一更跳墙,二更搂人。和那崔莺莺就是偷偷摸摸采花勾当,他娘的墙跳了,人楼了,衣裳脱了,你们居然不唱了,真是岂有此理!”
“还情趣?爷看的就是狗男女,讲什么情趣?偷偷摸摸的狗男女,也配讲情趣,不过两双大破鞋罢了。给老子接着唱,五更都干啥了,都给我唱出来!”
这时,乐师中,一个大师傅起身,委屈的说道,“两位小爷,我们这,没有这么唱的,祖师爷没写过五更后的词呀!”
啪地一下,乐师捂着脸摔倒。
朱高燧一蹦三尺高,大骂道,“让你们唱是我二哥看得起你们,赶紧唱!”
他哥俩大发淫威,李景隆就当没看见。
乐师们哭丧着脸,拉着胡琴等物。方才退下的戏子,又在后堂出来,战战兢兢的开嗓。
可是咿咿呀呀的唱了半天,实在是不知道五更之后该怎么唱。
忽然看见,朱高煦杀人一样的目光,戏子心中一慌,一首截然不同的曲子脱口而出。
“解开了香粉袋呀,露出了菊花香。”
“一朵鲜花任郎采呀,那么嗨!那么嗨!”
朱高煦大喜,一拍大腿,“这才对味儿!”
而边上,李景隆则在心里暗骂,“没出息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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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大家,昨天我下午下了飞机,回家睡着了,真对不住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