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对方惊恐的目光中,两根手指搭在了他的大脖筋上,摸了摸,“嗯,是个血脉顺畅的人。”
说到此处又坏笑起来,“这样的血,可比鸡血好多了!”
“你.............”
苏联生声音未落,就感觉自己脖子上微微一凉,紧接着有热乎乎的血徐徐冒了出来。
“放心,小伤口,死不了人!”老翁笑笑。
然后他伸展手臂,脖颈上的黄鼠狼竟然好似能听懂人话一般,顺着他的手臂,爬到苏联生的身上。
“别过来,别过来!”苏联生惊恐的大叫晃动身体,可那黄鼠狼在他的肩膀上却纹丝不动。
莫说他觉得恐怖,就是旁观的何广义都禁不住心中胆寒。
“喝吧,闺女!”老翁笑了笑。
何广义清楚的看到,那黄鼠狼好似人一样,冲着老翁作揖,然后低下头,猛的朝苏联生脖子上的伤口嘬去。
两只爪子把着苏联生的脖颈,嘴巴贴着他的伤口。
它......竟然在吸血!
“啊!啊!救我!救我!”苏联生在地上凄惨的翻滚。
而旁边的刘联平则是见鬼一样,双腿在地上踢腾,身子不住的蜷缩后退。
他们是信教的,本身心中对黄鼠狼这种东西多少都带点忌讳。而现在,竟然眼睁睁看着黄鼠狼大口大口的吸着人血。心中如何不惊?如何不恐?
“我说我说!”苏联忍不住的翻滚,口中嚎叫,“教主李普治和副教主田九成就在西安城中,护法高福兴是沔县的县衙主簿,还有天王金刚奴,何秒顺......”
“停!”毛骧开口。
“咻!”老翁吹个口哨。
正埋头吸血的黄鼠狼舔舔爪子,嗖的一下再次跳回老翁的怀中。
“哎,可怜的闺女,喝饱没有?没喝饱一会爹再给你找个和尚,你随便喝哈!”老翁怜惜的摸着黄鼠狼的脑袋,而这条黄鼠狼则是乖巧的趴在他的怀中,肚皮冲上。
不过,此刻何广义却没心思去看这种平生罕见的场景。
怪不得他觉得高福兴这人耳熟,原来是沔县的主簿。
主簿是县令的辅官,别看官不大可却掌握着巨大的实权。一个县的人口图册,还有缉盗等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怪不得,白莲教这伙人在沔县能潜伏这么久。
想着想着,何广义突然手脚冰凉。
白莲教这些妖人有县中的实权官员为内应,一旦起事的话,就能兵不血刃拿下县城。而且,而且主簿还掌管府库,到时候反贼有粮有钱,招兵买马........
“来人!”何广义大喝一声。
“卑职在!”
“快马去通知汤镇台!”何广义走到那锦衣卫身边,郑重的低声道,“拿着本都的令牌去,就说是十万火急的军务。一定要面见汤镇台,只告诉他一个人。”说着,何广义好似双眼充血一般,“告诉他沔县的主簿高福兴是白莲教的右护法,接应白莲妖人准备随时起兵,让他带兵速速抓来,并且接管沔县!”
“记住,这些话只能对汤镇台一人说,不可让第三个人知道!”
“卑职明白!”那锦衣卫知道事关重大,奔跑至马厩处翻身上马的同时,又拽过另一匹马的缰绳,一人双马策马狂奔。
“现在,还有两个问题!”毛骧头也没回,淡淡的开口,“李普治和田九成藏身何处?还有,刺杀秦王的也是你们吧?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