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曹国公悲天悯人,下臣钦佩之至!”
苗仑最关注的就是这点,他们缅国是真没钱,他是真怕大明狮子大开口。
“所以呢,就以物抵款!”李景隆又道,“嗯,你们那边可有金矿银矿铜矿?”
“不是说用柚木吗?”苗仑心中一惊,“鄙国穷困,只盛产木材!”
李景隆有些为难道,“那......哎,算了,我好人做到底,一颗柚木按照五块银元的算。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运来的柚木,必须要合乎我大明的标准,我们每一颗都要查验,合格的才能算数!”
说着,看看练子宁,“至于标准吗?是不是越粗越直越好?”
“你要点脸吧!”练子宁无地自容,他管着工部,从南洋海商哪里购买的柚木,每根都价值百银,他李景隆一开口就五块银元,还好像好大个恩典。
“下臣冒昧问一句!”苗仑脸色狐疑,“大明要那么多木材.....”
“要别的你有吗?铜矿银矿金矿铁矿?”李景隆瞪眼道。
苗仑赶紧低头,皱眉道,“砍伐倒是小事,关键是如何运来啊,公也您也知道,鄙国人口稀少。”
“啊!”李景隆想想,“也对,运送木材需要征伐民夫调集牲畜,这千里迢迢的花费必然是天文之数!”说着,一拍脑门,“我好人做到底,运送柚木的事,我们大明来做。嗯,不过嘛,也不能让我大明吃亏不是?所以呢,这柚木的价格就降为四块银元一根!”
“我呸!你他妈不是曹国公,你是扒皮公!”练子宁完全无语了,他这辈子骂的人都没有今天骂得多。
“敢问大明要如何运?”苗仑紧张的问道。
他是真怕,真怕大明以运送木材的名义,发过去几万人。
“缅国也有港口,走水路!”李景隆轻描淡写的说道,“到时候所木材在港口装船!”
“如此甚好!”苗仑点头。
“嘿嘿,大明的船过去了,你还有好日子?”李景隆心中一笑。
随后站起身来,大笑道,“既然这些你都答应了,我大明秉承怀柔之心,过去的事就一笔勾销!此事,明日我就在朝会上提出,你回去静候佳音。”
苗仑看看他,“不是要落于文字吗?”说着,赶紧道,“落于文字双方契约这是刚才说好的,怎么又要朝堂公论?”
“你急什么?”李景隆道,“满朝勋贵军侯都嚷嚷着拿你缅国当军功梯呢,我这边不得安抚安抚,不得陈明利害干系?你以为嘴皮子一动就行了?”
说着,凑近低声道,“我也想快,我也知道迟则生变。我们那位镇国将军不是善茬,说不定正憋什么坏屁。对了,我听说你们那正春耕忙,估摸着他下一步不奔人去。”
“那?”苗仑大惊失色。
“奔着田里的秧苗去啊,你想想你们那热,用不了多久苗就长高了,到时候他骑马沿着你们的田地放火.....啧啧,到时候你们吃什么?”李景隆忧心忡忡的说道。
这话,无疑是扎在了苗仑的软肋上。
“那要多久?”
李景隆为难道,“哎,家丑不可外扬,可你也不是外人。我大明那些军侯老杀才,一辈子除了杀人放火就是见不得金子银子,你们可是肥肉啊,说通他们......?难!得让他们见着好处啊?”
懂了!苗仑懂了!
“无耻之徒!”他心中暗骂道,“这是赤裸裸的勒索!”
可是他没办法,事到如今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
直接走到窗口,嘴里记录咕噜的说了几声。
没多久门外传来声音,却是几个缅人抬着一口箱子进来。
“鄙国穷困,尽有金沙百金奉上,不成敬意请曹国公笑纳!”苗仑掀开箱子,金灿灿一片。
李景隆瞥了一眼,笑道,“阁下弄错了,不是给我,是给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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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公,你.....简直丧心病狂,无耻至极!”
朱允熥在楼下,见缅人使者面色抑郁的走远,刚准备上楼就听上面传来练子宁的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