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各户该出男丁的出男丁,该出力的出力!”
“我呸!”
李景隆心里骂一句,“你老不死的想什么当我不知道吗?我大早上故意晚了一个时辰进宫,就是为了躲你们这事。你个老不死的,找不着人还学会堵我的门了!”
他心里骂,面上故作为难,“哦,原来是这样?那这事和我?”
“你少他妈装糊涂!”郭英横他一眼。
李景隆讪笑,“老侯爷,这事我真是爱莫能助。你们要给朝廷出力,要给自己儿孙谋个前程,得找万岁爷去呀!”
“船!”郭英忽然道。
一时间,李景隆没明白。
“老子不是那种只会杀人打仗的莽夫,从缅国运柚木过来,船队的规模必然不会小!”郭英正色道,“你管着船厂,老夫是跟你来要船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知道为何李景隆心中忽然有些失落。
随即开口道,“船的事倒好办,运送柚木用的无非就是拖船,宝船。这些船嘛,宝船厂那边倒是有现成的.....”
“战船呢?”郭英忽然压低声音,“就是装着火炮那种?”
“这可使不得!”李景隆吓一跳,“战船那是专门供水军的,火炮更不能随意给。再说您要战船干什么,你们去缅国是运柚木的....”
“这话让你说的,出门在外谁不带点家伙防身啊?”郭英瞪眼道,“那茫茫大海的,万一遇上海盗呢?”
就你们这些人家的儿子,各个没事都要找事的主儿,海盗遇上他们那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你小子别打马虎眼,八百年不求着你一回,如今宝船厂和火器制造局都在你手里管着,我去求万岁爷,你这边上上心,也不是什么难事吧?”郭英又道。
“我真想啐你一脸!”
李景隆心里骂一句,嘴上道,“运木头的船还有宝船,我可以给你打保票,但战船我实在无能无力。”说着,苦口婆心道,“侯爷,和缅国那边刚定下的事,暂时还是以和为贵,慢慢来!你别一开始就整这么大阵仗,万一给人家吓着,你这不是.........”
“不是啥?”郭英不满道。
“这不是拿大棒槌吓唬小闺女吗!”李景隆苦笑道,“缅国那边定然也防着咱们呢,你直接把战船开过去,他还以为咱们要开战呢!”
郭英先没说话,盯着李景隆看了半晌,然后才开口,“那行,老夫也不难为你。那些拖拽的船还有宝船,你抓紧凑个几十艘.....”
“哪有那么多!”李景隆苦笑道,“如今也就能凑出十多艘!”说着,又道,“水手得自己招啊,如今好水手是越来越少!”
其实这就是事情最难的地方,郭英可以代表那些淮西勋贵找李景隆要要船,但没有水手船就是摆设。
“你想想办法,回头我跟兄弟们说,你占一份儿!”郭英挤眼道。
他们这些老勋贵们暗中谋划的啥,李景隆其实一清二楚。可这份财路他不想沾边,不是他不爱钱,而是忙不过来。
眼看朝廷就要往吕宋发配囚徒,吕宋那边的海路可是他李景隆一个人的。吕宋那边有了人,制糖的作坊马上就能建起来。那财路,不比夹带来钱快得多还保险吗?
再说这些老杀才们真以为夹带这条路能永远畅通?
海关那些人可是六亲不认,大明朝这几个海港可都是皇上钦点的,人家可以直接秘折上奏。
老杀才们一辈子吃俏食吃惯了,把许多事都想的太简单。
就这时,身后忽然传来张紞的声音。
一句意想不到的话,传入郭英和李景隆的耳中,“请问两位,去缅国运柚木,是国事还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