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赵思礼心中一颤,差点脚下踉跄。
太子也好皇子也罢,都是皇帝的儿子。
皇帝或许偏爱太子,但也绝不允许有人胡乱猜忌他的儿子。更不会允许,有人泼脏水,乃至挑拨他的儿子们。
那个让赵思礼冷汗迭出的眼神,就是一个警告!
而这种警告的意味,也不只是不许他胡思乱想那么简单。而是在警告他,不要行差踏错。
“公公,在下感激不尽!”
“您这话让杂家摸不着头脑了?杂家什么都没做,您感激什么?”
~~
朱允熥从屋内出来,身后跟了一群人。
他默默的走到刑房外,隔着纱窗停住脚步。
即便是在刑房外,可飘出来的血腥味,还是让人作呕。
屋里的柱子上,绑着抓获的九个活口。
这些人如今生不如死,可眼神中依旧闪烁着野蛮仇恨的目光。
“你们越来越废物了!”
何广义用冰袋贴着脸,冷冰冰的看着掌刑千户金百万和韩五等人。
“嘴都撬不开了?”何广义怒道,“还弄死了一个?”
“都堂!”韩五请罪道,“是卑职疏忽,没想到这些贼人这么硬气!”
为了防止刺客们咬舌头,他们嘴里都塞着东西。
就在刚才,韩五以为有人要招供了,拿出那刺客嘴里的东西,合上他被掰得脱臼的下巴。
岂料下一秒,那刺客竟然直接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都堂!”金百万也说道,“他们都是身受重伤,严刑不敢用啊!弟兄们手稍微重一点,就救不活啦!”
的确,这些刺客们被抓捕的时候,就已经在濒死的边缘。
“废物!”何广义又骂了一声。
然后他缓缓走到一个刺客的面前,“你是领头的,你叫陈泰?”
刺客满脸是血,裸露的身体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肉,眼神像是一个死人。面对何广义的质问,非但没有说话,反而咧嘴,充满挑衅的笑笑。
“硬骨头!锦衣卫许久没见过硬骨头了!但你可能不知道,你是钢筋铁骨,我锦衣卫就是熔炉!”
何广义淡淡一笑,“落在我们手里的人,想好好的死,都不可能!”
“哼!”
陈泰的鼻子中发出不屑的哼声,扭过头。
“好汉子!可惜了!”何广义又道,“就凭这份胆气,你们这些人在军中明明可以封妻荫子的,却偏要做贼!”说着,摇头笑笑,“不,不是贼,而是死士!我真是想不通,怎么就这么蠢?”
“哼!”陈泰又是哼了一声,闭上眼一副随你便的架势。
“放心,不会再打你的,你的血快流干了!”
何广义又是笑笑,然后他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走到角落,把双手放在水盆中,仔细的清洗起来。
“你们记住!”何广义这时,看着刑房内的手下,“有时候想撬开人的嘴,不一定非要用刑!这世上硬骨头不多,但是不怕死的人肯定不少!愿意帮人去死的蠢材更不少!”
说着,他甩甩手上的水珠,用毛巾擦拭干净双手,继续说道,“甚至有的人,不得不死。因为他不死,他的家眷就要死。他要用自己的死,去保护一些人!”
吱嘎吱嘎!
说了几句话,何广义站在刑房当中,那些被绑在柱子上的刺客之间。扭动着身体的关节,发出声响。
不知何时,他手中多了一把银色的,薄如蝉翼的小刀。
“韩五!”
“卑职在!”
“我们要弄清的第一个问题是什么?”
“他们是谁?”
“唔!”何广义笑着点头,“其实这也是我们最关心的问题!知道了他们是谁,不管他们说不说,我们都能缩小追查的范围,甚至...能直接找出幕后主使!”
“想知道他们是谁,其实不用问,还有很多其他的方法!”
说着,何广义的手突然一动。
“呜呜呜!”
刺客剧烈的挣扎之中,何广义手中精美的小刀,在他的肚皮上划出一条正切的切口,自上而下。
噗噗!
血,滋滋的冒。
沾满了何广义白皙的双手。
飞溅到他的嘴唇鼻梁上。
“别叫,不疼的!”忽然,何广义很温柔的笑笑,竟然伸出舌头,舔去唇边的鲜血。
刑房外,朱允熥还有身后众人,齐齐动容。
噗嗤!
手中的小刀,猛的一拉。
紧接着何广义的双手竟然直接插了进去。
哗啦一声!
一肚子的下水,人的胃.....肠子.....竟然.......竟然直接被他用手掏了出来,洒落一地。
而后,何广义竟然又.....又兴致勃勃的蹲下身,直接用手扒拉着那些人的下水内脏....
“哕!”
刑房外,赵思礼直接忍不住,捂着嘴跑向墙角。
就连蓝春常升等见惯生死的人,也都面露嫌弃之色。
“以前,真小看了这位指挥使大人!”郭官僧攥紧拳头,心中暗道。
~
刑房内,一股恶臭。
那是刺客临死之前,大小便失禁了。
何广义却好似没闻到,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笑。
他再次拿起刀,划开冒着热气的胃,还有肠子....乌糟糟的东西,满地都是。他又放下刀,不住的用手划拉。
“嗯!”
刑房外,朱允熥强忍着腹内的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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