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景隆开口打断他们的争吵之后,笑呵呵的说道,“大早上怎么这么大火气??”
说着,把辛彦德拽到一边,笑道,“彦博(辛彦德字),有话好说!哈哈,来来,坐坐!你看,这大早上就这么多折子,是呈给万岁爷的?”
“曹国公!”辛彦德正色道,“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都听着了!”李景隆继续推着辛彦德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世子殿下也明白了!”说着,把他推到一边,又低声道,“他呀,脸皮薄。我知你是好心,可你这么大庭广众的,他毕竟....身份在那,脸上挂不住!有话好好说!好好说!”
辛彦德运气半天,拂袖,“哼!”
李景隆瞅瞅他,摇摇头,又走到朱高炽身边,笑道,“他那人就那脾气,又臭又硬,您也别往心里去!”
“哼!他跟别人臭硬去,孤这还轮不到他臭硬!”朱高炽最近火气很大,此刻更是怒不可遏,“孤又没招他!”说着,斜眼道,“挺大个人,人话不会说!”
“殿下何故侮辱下官?”
噌,远处的辛彦德,嗷的叫了起来。
如他这般冷面文官,最不怕的就是大明朝的朱家爷们。
“没没没没!”李景隆忙笑道,“他没说你!”说着,摆手道,“听我一句,一人少说一句成不成?”说着,又道,“这不让外人笑话吗?”
“彦博!”徐辉祖也开口道,“诸位大人马上到了,且稍安勿躁!”
“哼!”辛彦德又是冷哼一声,然后坐下埋首公事之间。
但众人都明白,这呆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必把这事报给皇上说不可。
“还不下去!”徐辉祖回头看着海涛,也是面色不善,“身为奴婢,竟给你主子找事儿!”
“是是!”海涛连滚带爬,慌忙而去。
“其实不是他的错.....”
朱高炽正要开口,却见徐辉祖忽的打断他。
“殿下!”
“啊?”朱高炽一怔。
“辛通政说的没错!这地方连王总管朴总管都不能轻易来!”徐辉祖板着脸,“您的奴婢怎能随意出入?”说着,顿了顿,“宦官卑贱,这是大明朝的祖宗家法..”
“您..?”朱高炽被自己舅舅一顿呵斥,顿时脸上挂不住。
“哎呀!没多大事!”李景隆又在一边打哈哈,笑道,“天天在一块,上嘴唇碰下嘴唇算不得什么!世子殿下心里都明镜似的,徐公也不要再说了!”说着,笑道,“赶紧着,政务要紧,一会皇上要朝议呢!”
今日正有小朝会,所以李景隆才这么说。
不多时,南书房的大臣们络绎而来。
先是李至刚,依旧跟别人欠他钱似的,瞅谁都是斜着眼。
他的座位正和辛彦德挨着,俩人你不看我,我也绝不看你。
张紞侯庸暴昭任恒泰等人笑呵呵的,说着家常话,眼皮不时的瞄一下。
而后练子宁进来,也笑着加入过去。
眼看人来的差不多了,解晋才一步三晃的从外边进来,然后挨着李景隆坐下。
“你踩着点儿来的?”李景隆笑问。
“刚在午门外见着何广义了!”解晋笑道,“聊了那么一会!”
说着,他忽然鼻子动动,然后诧异的四处查看。
“踅摸什么呢?”李景隆低声笑问。
“您没闻着吗?”解晋脸色狐疑,“有股味儿?”
李景隆鼻子也动动,“什么味儿?”
解晋皱眉,“不好说!但肯定不是什么好味儿?好像....”说着,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俩才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道,“好像丹药的味儿!”
“啊?”李景隆一愣。
就这时,王八耻出现在南书房门口。
“诸位大人,皇上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