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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满是不甘,口中低声道,“哼,只是马,又不是娘们,还挑人呢!”
随即,狠狠的抽打胯下战马,调头朝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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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囚车队伍中,关押着安南黎贼一族还有伪大虞朝的外戚官员们,近乎千人。
许多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畏惧的看着中原壮丽的河山。冰霜,布满了他们的躯体。而恐惧,则在他们的内心蔓延。
而黎季犛父子的待遇还算优渥,单独关押在一辆宽敞的囚车之中,身上多了厚厚的裘皮。
此刻这父子几人,完全没有一国之主的风采,迷惘的眼神混沌且麻木。ωWω.GoNЬ.οrG
那眼神就像.....
就像朱高燧曾看见的,那些狗肉铺子当中,关在笼子里,等待被宰杀的狗。
“黎国主!这一路走来,我天朝风物如何?”朱高燧在马上,大声问道。
黎季犛浑浊的双眼无神的凝视,又低下头,“波澜壮阔!”
“哼!想必尔,今日才明白当日要我与我大明为敌,是何等井底之蛙吧?”朱高燧大笑,“蚍蜉撼大树,不自量力!”
黎季犛无声的低头,然后忽然又抬头,双手抓着囚车的栏杆,对前方大喊,“王爷千岁,皇上会开恩,留我等一条性命吗?”
骤然之间,囚车之中所有的俘虏们,全部齐齐抬头,目光之中充满了渴望。
“我哪知道去!”朱棣在马背上冷哼,“我他妈又不是皇上!”
“劳您美言几句!”黎季犛不甘的呐喊,“我本汉人之后,祖籍浙江,祖先姓胡.....”
哐当!
却是边上,穿着千户衣甲的王柴胡一刀鞘砸在了囚车上。
“狗日的,汉人当汉奸,你罪加一等!”
骂着,王柴胡似乎把自己骂迷糊了,看向朱高燧,“三爷,他算不算汉奸?”
“数典忘祖,自然是汉奸!”朱高燧瞪眼道。
“对!”王柴胡跟着大喊,“他妈的,发兵占咱们大明土地的时候不说自己是汉人,跟咱们操刀子互砍的时候不说自己是汉人。现在摇尾乞怜了,说自己是汉人!呸,谁日你出来,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朱高燧在马上俯身,“咦,这话怎么讲?”
“浪费了阳气!”王柴胡正色道。
边上,另一千户打扮的李保保马上接口道,“都不如当初弄墙上喂苍蝇!”
“哈哈哈哈!”朱高燧在战马上,乐不可支。
但随即,目光朝着前进的囚车延伸,忽变得贪婪起来。
后面几辆囚车当中,押着的是黎季犛及其儿子的妃子,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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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
朱高燧低眉顺眼的纵马倒了朱高煦身边,低声道,“那些小娘都挺好看的,杀了可惜了,不如....嘿嘿!”
朱高煦回头瞥了一眼,而后皱眉,“你怎么是菜都往盘子里划拉?”
“我这是怜香惜玉!”朱高燧辩解道。
“屁!”朱高煦摇头,“你是色胆包天!”
“哼!”朱高燧恼怒道,“男儿本色!要几个小娘怎么了?”说着,顿了顿又道,“这一路上,你们看的这个严,多看几眼都不行!”
随即,又撇嘴道,“这都是咱们的战利品!想当初,那个谁....蓝玉,人家抓了鞑子皇帝的妃子,当晚就按在军帐里....”
突然,朱高煦斜眼道,“跟他比,你也配?”
“我......”朱高燧顿时愣住。
而就这时,朱高煦身后那悠哉的战马陡然发出一声长鸣。
然后全身蓄力,盯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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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的尽头,一支白羽如林的骑兵,奔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