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起来:“你要是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交代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就让你换个地方!”
她从没见过顾季寻这样冷漠的样子,被吓住了,磕磕绊绊的说话,“我,我不知道是谁,是千滟跟我说的,可,可是千滟还要杀我,她,她已经死了。”
顾季寻再次皱眉,继续问道:“那以前千滟也传过话吗?”
她点了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我来到闫城的时候。不,不是我找的她,是她找的我。”
“那你知不知道是谁让千滟传的话?”
她又摇了摇头,看了顾季寻一眼,吞吞吐吐道:“只,只知道他是顾家的人。”
顾季寻此刻心烦意乱极了,见了许一茉惶恐不安的脸,更觉得有一股怒气没处发的感觉。
他挥了挥手,让人将她带出府另外找个地方安置她,又派了几个人守着她,无论如何,她现在还不能出什么事。
——
而这边贺林安,脸色依旧是苍白的,身子还很虚,只让人扶着依靠在床头上,她现在还没恢复过来,做什么都有股力不从心的感觉。
她的眼神也是淡淡的,看向床边跪着的人——青酉。
其他三个丫鬟也站在两旁,只不过都是紧抿着嘴,一言不发,神色严肃。
贺林安轻声开口,到现在还是声音还有点嘶哑,“说吧,青酉,你想说什么。”
青酉重重给她磕了头,脑袋砸在地上“嘭”的一声,额头上瞬间出现一大片红痕,隐隐带着血迹。
一连磕了三个,谁也没去阻止她,等她磕完最后一个,她才开口:“请您责罚,青酉自知有罪难赎。”
贺林安还没开口,青乔先忍不住责备她:“青酉,你怎么这么糊涂?!当初夫人对我们多好,少奶奶对我们也好的没话说,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是谁指使你的?你快说出来啊!”
青酉眼中闪过一丝柔软,却还是一声不吭。
青予见状也急了,“青酉,你是个什么木头脑子吗?谁对你好你还不知道吗?你糊涂做下这样的事情,少奶奶没有打责你,你还不赶快供出你背后的人?你在想什么?你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吗?”
青酉只坚持说,“请您责罚,生死奴婢都没有怨言。”
贺林安慢慢开口:“我记得娘跟我说过,你同她们三个一样,都是家中遭变,孤身一人,受过我娘恩惠,自愿留在我娘身边的。”
“你一无家人牵绊,二无银钱烦忧,三无主子苛待,我实在想不出你背叛我的原因。然后我看见了你一直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的那根红线,你把它缠在手上,格外珍视,我还问过你这根线的由来,是为什么你如此珍视这廉价的红线?”
“你支支吾吾的说是很亲的人给的,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见你不愿说那我也不是非要知道。”
“可如今看来,赠予你这红线的人,怕是你的情郎吧?!”
“你一向冷静,沉稳,除了为情,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打动你。”
“那这个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