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葳领着三个小崽子往外出,那三个崽子全都围着她嗷嗷唤着大哥,余靖宁在旁边仿佛十分多余一般。
他咳嗽两声,沉着脸看着那三个歪瓜裂枣的小崽子,问道:“这几个都是谁?”
余知葳:“是我五师叔的徒弟——我这不是要把原先瞒着您的兜底都撂给您嘛!”
余靖宁“哼”了一声没说话,却见到余知葳对着那三个崽子发号施令道:“行了,如今又不用乞讨,都给我好好站着。”
这话一说完,除了那矮蹾子依旧没长出多少个儿来,罗锅的背也不驼了,对眼儿的眼睛也不斜了,看着就像是三个寻常人家的小少年。
余靖宁微微露出些惊诧的神情,却依旧没有出声儿。
余知葳对着他正色道:“那邵坚没孩子,性子又古怪,连跟他亲兄弟好似都不怎么乐意来往,在帮派中熟识的也不过就这几个徒弟。咳,其实他徒弟跟他还没跟我亲……”
那不废话嘛,邵坚对他们三个饭没好饭话没好话,讨不到钱还要打骂,这三个都是十来岁的崽子,正是“本事没有,脾气怪大”的时候,就算是跟着邵坚有那么点儿父子师徒的感情也早就消磨完了。不出点生死大事,也全然想不到“恩情”啊,感激啊乱七八糟的。
哪像余知葳,动不动给买零嘴儿带着瞎胡混,小孩儿哪有不喜欢这个的。
余知葳还没解释到这,话语就戛然而止了,因为她发现她说这三个小崽子“跟她亲”的时候,余靖宁又拉下来来,仄了她一眼。
她很害怕把余靖宁这眼神琢磨偏了去,也害怕余靖宁把她这话琢磨偏了去,赶紧停了叙述,只言简意赅道:“总之,他们仨能听我话,给咱们帮忙。也算是难得和邵坚有些感情的,能帮忙帮到地方。”
余靖宁“嗯”了一声,转而去问二狗他们仨:“会骑马吗?”
二狗答:“会。”余下两个尽数摇头。
余靖宁扁着嘴,两眼翻了翻,没好气吩咐跟着的小厮道:“把你的马给这孩子,余下的套车走罢。”
要是靠两条腿走到北镇抚司的诏狱去,今天天黑了这事儿也办不完!
等到了诏狱,高邈早和门口看守的人打了招呼,说是一会儿余家世子爷要来瞧瞧犯人。长治六年的时候东厂还没只手遮天到那种地步,锦衣卫南北镇抚司中还大都是原先的人,自然认得在仪鸾司当差的那位世子爷,连他带着的几个亲卫小厮模样的人也没怎么盘查,通通就带下去了。
进了狱中,果真就见到高邈在里头等着了,一脸喜色:“人找着了,是不是那个一脸大胡子的独眼龙。”
余知葳就答:“正是,劳烦高三爷了。”
“客气甚么。”高邈摆了摆头,“都是咱们锦衣卫的自己人。”
没说几句,众人就都往里进,高邈就引着几人往关押邵坚的牢房走。
走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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